沉,道:“东皋子道兄和这个恶徒是什么关系,竟要如此袒护于他。”
东皋子道:“还请南雁道友就此算了,我愿意私下再出三株百年血珊瑚慰问婧衣道友。”
他此时却不好说出季寥身份,否则就显得上德观对青玄道主过于奴颜媚骨。至于事后,有人得知季寥身份,影响也不会比当初说出季寥身份大。
而且他现在委曲求全,若是南雁依依不饶,在场众人,自然会下意识偏向他。如果南雁接受他的条件,如此更是皆大欢喜。
南雁亦是不傻,大抵猜出季寥来头肯定不小,否则东皋子绝不会如此袒护。
越是如此,她越是嫌恶东皋子,若是她受了东皋子的调解,今后玉真观也会落个贪财好利的名声,毕竟婧衣师妹不是别人,而是她师父,也就是玉真观观主的女儿。如果连她的断臂之仇,南雁都能为了赔礼退缩,今后玉真观如何在修行界立足,其余师妹又会如何看待她这个玉真观的大师姐。
她道:“此事我们玉真观绝不会善罢甘休,倒是东皋子道兄你,如此袒护此人,却又迟迟不说出他的身份,莫非还另有隐情?”
东皋子看了季寥一眼,只见季寥似笑非笑,心知季寥是准备看他如何处理,若是他解决不好,怕是季寥会自己解决。
他万无可能站在南雁这一边,说道:“还请南雁道友就此罢手,我们上德观上上下下感激不尽。”
这时那宫装女修婧衣醒转,刚好听到这句话,她怒道:“师姐,你替我把这两个家伙的手砍下来。”
南雁眉头一皱,心想师妹真是心智不成熟,上德观和咱们玉真观都是道家三十六观之一,岂能在东皋子面前随随便便动手。
但她若是就此软下来,更不可能。
南雁心里一横,想到这两个恶徒纵是四大道宗的人,今天也得继续冒犯下去,大不了事后请太素道宗来调解。
她冷声道:“东皋子道兄,还请你让开。你也应知道,咱们修行人讲究因果,一报还一报,此事了结后,我一定向贵派请罪。”
东皋子颇是无奈,他绝不能让南雁向季寥出手,否则既不能讨好青玄,事后玉真观亦会怀疑上德观有意制造她们和青玄的冲突。
他从储物囊掏出一个帷帐,将不相干的人隔绝开。
然后向季寥拱手道:“季师叔祖,还请见谅,事到如今还是向玉真观的道友讲清楚你的身份比较好。”
季寥微笑道:“随你便。”
南雁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恶徒,到底什么来头。”
东皋子叹声道:“我先问一句,婧衣道友是否有对季师叔祖出言不逊。”
婧衣本想说她是对风烟出言不逊,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就鬼迷心窍说道:“我只是说了他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举措。”
东皋子点头,向南雁道:“季师叔祖他身份贵重,是青玄洞玄子真人的师弟,别说是婧衣师妹,即便是玉淑观主,见到季师叔祖,也不能有所不逊吧。”
南雁神情一震,不由道:“他真是洞玄子真人的师弟,怎么可能。”
东皋子道:“事实如此,我派已经在青玄那边得到证实。季师叔祖是洞玄子真人的师弟,这是确凿无疑的事。”
南雁几乎咬着牙,向季寥行礼道:“见过前辈。”
季寥淡然道:“此事就这样吧,我也不怪罪你们什么。修行人断一臂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当年佛宗尚有神僧断臂求法,因而悟道。何况小惩大诫,这个道理你们也应该明白。”
季寥替风烟揽下责任,风烟固然不解,却也有些莫名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