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人刺目,如果修为不高便感受不到。
如日月之运行,无言而无不言,法理自在其中。
张若虚驻足片刻,方才回过神。
他向丘八歉意道:“劳你久等了。”
丘八微笑道:“来山庄的人很多,能看出名堂的人少之又少,张道长是高人。”
张若虚笑着摇了摇头,见高山不可言大,见江海不可言广。
他已经见过太师叔,哪里还敢自称高人。
…
…
时隔多年,张若虚再次见到叶七。
他很惊讶。
初见叶七时,那是无双无对的剑者,望一眼,便能感受到尸山血海的杀气扑面而至。
但此刻。
叶七牵着一位美貌妇人,卿卿我我地走出来。
两人后跟着奶娘,抱着一位俊俏的小公子。
美妇容华照人,但一双眼始终不离叶七。
张若虚见礼道:“弟子见过师叔。”
论辈分,叶七和吴道德是同辈的。
叶七指着身边的美妇道:“这是我的妻子张婉悠。”
他顿了顿又对美妇笑道:“他叫张若虚,是你本家呢。”
张若虚于是便向张婉悠见礼。
张婉悠咯咯一笑,说道:“我去为你们准备晚饭。”
叶七对张若虚道:“可有忌口?”
张若虚道:“没有。”
叶七便对张婉悠点点头。
美妇去往后厨,奶娘抱着小公子跟上。
厅堂内,只余下叶七和张若虚,丘八没进来。
张若虚心里暗道,叶七师叔放下杀剑,琴瑟相合,倒真是叫人出乎意料外。
叶七淡笑道:“或许有一天你会羡慕我现在的日子。”
张若虚道:“若是我师弟在此,他一定说现在就很羡慕。”
叶七道:“白子虚那小子啊,他纵这样说,也口是心非。你很朴实,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比白子虚靠谱。”
张若虚道:“师弟只是不教人轻易猜到心思,但他不坏。”
叶七道:“不说他了,趁着婉悠做饭的功夫,我教你一门掌法。”
张若虚好奇道:“师叔为什么生出这个心思?”
叶七道:“你命中有劫,我教你的掌法说不定能救你命,当然你不必谢我,这套掌法许多年前便有人让我教给你了。”
“是谁?”张若虚问道,他以为是太师叔,但觉得又不像。
叶七道:“上一代掌教。”
张若虚惊讶道:“洞玄子祖师。”
叶七道:“我知道你肯定很疑惑,他离去此间时,还没你呢,怎么要我教你这掌法。”
张若虚道:“应该是洞玄子祖师可以前知吧。”
叶七微微一笑,说道:“你记住,你对于青玄是很重要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要你学这套掌法的原因,你背负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命运。”
张若虚顿时觉得有点压力。
然后更大的压力接踵而至。因为叶七拍出一掌。
这一掌只有一招一式,甚至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却威力恢弘浩荡,有种大千虽大,但这一掌之下,也得沦为粉尘的感觉。
面对这一掌,张若虚甚至心中充盈着苦涩,又带着一丝向往,好似挨了这一掌,便会从红尘苦海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