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披在柳如是身上,
柳如是抿嘴一笑,匆匆回船舱里换衣服。
快马船上。
徐允爵不满地质问那中年人:“张管事,为何要阻止?”
“小公爷,你险些闯下滔天大祸啊!”
张管事跺跺脚,满脸惶急、惊恐。
这人是魏国公府上打理生意的管事,深得徐弘基器重。
因此在魏国公府说话很有分量,徐允爵都不得不听他的。
徐允爵像是听到天下奇闻,好奇地问道:“你给本世子说说看,这大明天下,还有是谁能奈何咱们魏国公府?”
张管事问道:“小公爷可知道,柳如是如今是谁的人?”
不等徐允爵答话,张管事满脸敬畏地说道:“柳如是,如今是纯阳真人云逍子的人啊!”
“云逍子?”
大热的天,徐允爵像是被迎头浇了一瓢冰水。
云逍子的大名,他怎能不知道?
成国公朱纯臣被削了爵位,世子朱重茂也被砍了脑袋。
那可是世袭了九世十二代的国公啊,就这么没了。
不正是因为得罪了云逍子吗?
张管事说道:“小公爷,要不要转回去,跟云逍子赔个礼?”
徐允爵哪里拉的下面子,强自镇定地说道:“他云逍子不好惹,难道我魏国公府就好惹?我是魏国公世子,怕甚!”
话刚落音。
砰!
一声巨响。
一艘大黄船迎头撞在快马船。
徐允爵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到运河里。
他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大黄船破口大骂:“找死!”
这时,从大黄船上升起一面旗帜。
东缉事厂王!
徐允爵的骂声顿时戛然而止。
十几个东厂番子跳上快马船。
为首的一名东厂番役亮出腰牌,朝徐允爵晃了一下。
“廉政司执行处处长高宇顺,奉命办案!”
“尔等有权保持沉默,但尔等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魏国公府的人顿时脸色惨白。
随着《大明日报》的不断报导,如今东厂廉政司,可谓是名满天下。
与魏忠贤时期的东厂不同,廉政司不仅是心狠手辣。
办案滴水不漏,不出动则已,一出动,就会办成无法翻案的铁案。
对于廉政司,民间自然是拍手称快。
然而士绅们却是畏之如蛇蝎。
徐允爵忙陪着笑说道:“我是魏国公世子,并未贪赃枉法,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高宇顺冷笑道:“你刚才干了些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
徐允爵愣住了。
刚才干了什么?
不就是想抢个女人吗?
况且人又没抢到啊!
高宇顺命令东厂的人,将船上的所有人全部拿下。
“你们东厂,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要告御状,让王承恩吃不了兜着走!”
徐允爵又叫又闹。
高宇顺嘿嘿一笑,“悉听尊便。”
徐允爵被押到京城,关入东厂的厂狱。
定国公徐允祯得到消息,慌忙进宫去找崇祯告状。
谁知崇祯并未见他,而是直接下旨。
徐允爵骄横跋扈,目无法纪,削去魏国公世子身份。
魏国公徐弘基教子无方,罚俸禄三年。
徐允爵在厂狱中得到这个结果,当即就懵了。
就是想抢个女人而已,怎么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