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上的官皮,让他在孔圣面前忏悔!”
……
众多士子纷纷开口斥责,声势浩大,群情沸腾。
士子们本来就人多势众,再加上围观的民众,人数有数千。
祝向荣才是带着三十来个衙役,哪里能镇得住场面?
况且为首的是申维久。
申家是苏州吴县簪缨世族,申维久的祖父是前朝首辅申时行,他的父亲申用嘉,此时担任贵州按察使副使。
其他士子,也都是背后有靠山的。
祝向荣能当上苏州知府,没有士绅的支持肯定是不可能。
此时又哪里敢动手?
他这次带人前来,本来是想当个和事佬,劝退这些士子,免得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
没想到士子们根本不给他一点情面,当着众多百姓的面指着鼻子骂,当场下不来台。
士子们见祝向荣威严尽失,越发的嚣张起来,甚至有几人说着说着,就上前去撕扯他的官袍。
衙役们慌忙上前去维护,却怎么也不敢向士子们动手。
“没用的东西,朝廷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云逍冷哼一声,立即招来王承恩。
“东厂的人去一趟,依律严惩!胆敢违抗者,就地斩杀!”
柳如是和董小宛神色大变。
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小道士,可不仅只是才华横溢的大明李太白、落红真人。
他还是一怒之下,就能让人头滚滚落地的浙直总督。
王承恩立即安排下去。
文庙前此时已是一片大乱。
混乱中祝向荣的官帽被打掉,被踩得稀烂,一身官袍也被扯的七零八落。
这时,从街道两头冲出百十个身穿褐衫、头戴尖顶帽的东厂番子,和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从两头冲入人群。
看热闹的民众顿时作鸟兽散。
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冲到文庙前,出手就将几名士子撂倒。
申维久也是张狂惯了,竟拔出随身佩剑,向一名东厂番子刺去。
结果被一群东厂番役、锦衣卫一拥而上,当场乱刀砍死。
这下子,文庙内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多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申维久。
杀人了,竟然真的敢杀人!
这位可是前首辅的孙子,现任贵州按察使副使的儿子啊!
说杀就杀了?
王法呢?
“全部拿下,敢有拒捕者,就地正法!”
领头的东厂番役挥挥手。
后面的人如狼似虎一般冲上去,将士子们挨个捆绑起来。
然后将被绑成粽子的士子,直接丢到文庙前。
领头的东厂番役朝目瞪口呆的祝向荣冷冷说道:“云真人说了,将这些士子,一律革除功名,打四十板子,枷号三个月。”
祝向荣结结巴巴地说道:“那,申家那边怎么办?”
“申维久煽动士子对抗官府,攻击朝廷命官,因拒捕被杀,罪有应得。”
“云真人说,申家要是想告御状,随意,不过要把拖欠的钱粮先缴清了,否则申家主事的该罢官的罢官,该受刑的受刑!”
“云真人还说了,将上书弹劾贵州按察使副使申用嘉,他的官位,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