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鲁王殿下?!”
谢翰采收到消息,瞬时就像是被铁锤击中了脑袋。
好大的一口黑锅,谢家扛不住啊!
云逍子若是以这个为借口,抄了谢家都没处讲理去!
黑!
锦衣卫,不,云逍子实在是太黑了!
谢翰采不光是感到脑袋疼,脚也疼的厉害……自己搬石头砸的。
本打算利用鲁王来压云逍子。
反过来却被云逍子利用,给谢家弄了一口‘谋害鲁王’的大黑锅。
好好的一条妙计,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也罢!”
“事已至此,谢家也只有低头了。”
谢翰采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如何化解这次危机。
既然反抗不了,那也只有乖乖躺着顺从了。
也许云逍子舒坦……满意了,就此放过谢家。
为了保住谢家,认个怂,服个软,再出点血,不丢人!
这时一名老仆匆匆走入书房,双手将一封书信放在桌案上:“从京里来的急信!”
谢翰采神色一凛,赶忙拿起书信。
信是京里的谢升写的。
济宁虽然封城,然而谢家是济宁的土皇帝,人出不去,书信往来却还是办得到。
看完书信。
谢翰采将书信放到油灯上烧毁。
可由于手颤抖的厉害,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一直等书信被烧成灰烬,谢翰采重重地一声长叹。
本以为鲁王的事情,是谢家的危机。
没想到真正关系到谢家生死存亡的大危机,早就降临了。
谢升在信中说到,云逍子此人对建奴恨之入骨,手段之狠辣残暴,令人发指……东江镇的人头塔为证。
云逍子对于通虏的汉奸,更是恨之入骨。
谢升在信中一再叮嘱,谢家同辽东的生意往来,绝对不能被云逍子抓住丝毫把柄。
否则等待谢家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谢家再怎么厉害,还能比得过当年的晋商?
谢翰采彻底陷入绝望之中。
通虏的把柄,已经被云逍子抓在手里了啊!
现在即使去跪着舔云逍子的鞋子,谢家也逃不过此劫。
谢翰采坐在那里,陷入沉思中。
这一坐,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谢翰采叫人前来,召集昨天被抓的士绅家人议事。
‘谋害鲁王’这口黑锅,不仅是谢家,其他士绅也都得一起扛。
经过商议,十几家一共凑出二十万两银子、万亩良田,用以平息鲁王的怒火。
然后谢翰采带着几名头面士绅,前往衙署求见云逍。
这一次谢翰采的姿态放得很低。
表示谢家以及士绅们,愿意竭尽全力配合官府。
要人出人,要钱给钱,要物资出物资。
总之一句话,想方设法遏制鼠疫。
云逍对谢家以及士绅们的深明大义表示赞赏。
不过对于士绅们提出放人的请求,出于士绅自身的安全,云逍没有答应他们。
……继续在大牢里面跟老鼠为伴吧,家里面要是表现好点,牢房里的老鼠肯定会少点。
阳奉阴违的话,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送走士绅。
徐从治笑道:“谢家终于肯配合,济宁的鼠疫很快就能平息了。”
“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云逍无奈地一叹。
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内耗,他也感到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