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被他这一番话说得直皱眉,见那几个兵全都噤若寒蝉不仅打圆场道:“你这是干什麽?都是一个营的兄弟叫什么不行啊?老燕这名挺好,别听你们老大瞎嚷,今后只管这样叫,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王虎怒道:“那可不行,长幼有序,尊卑有分,别以为有点本事了就把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世上的高人多的是,玄甲营中更是藏龙卧虎,想在你跟前逞英雄,他们还差得远呢。”
在王虎的一顿臭骂下这几人纷纷过来见礼,我也不能拿架子,刚和他们寒暄完就见远处如飞般掠过来个人,只见他奔过来后对王虎道:“刚才有联络官来找你,让你马上去麻树坡与后面的队伍会合。”
王虎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后道:“是只有咱们队还是所有的小队都要回去?”
那人也看了我一眼道:“有令让我们见到其他队的人进行转告,看来是要我们一起回去。”
见此情景我拍了拍王虎的肩头道:“你们先走吧,我这就会合我那几个人也向回赶,咱们回头再见。”
王虎他们走了,我与秦郎他们会合后又在白力城找到其他人,然后领着他们就向麻树坡赶来。
麻树坡就在鄯善与高昌的一个交汇处。等赶到时只见此地牢扎着一座营盘,见此情景我心头有些疑惑,按时间算他们到此处已有几天的时间,怎么不往前走了?
看来早就在等着我们回来,我这只小小的队伍一进营就有人将我领到了帅帐之中,进到帅帐后我大吃了一惊,此时帐内坐着四个人,坐在下手一个是龙组中我早见过的大海。另两人中一个脸色蜡黄状若病虎,一个面白如玉三缕长髯,从面相上看像是个读书人,但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开合之际神光四射有若闪电,一见就知道是个武功奇高之人。
看来这两人也是龙组的,但让我吃惊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坐在帅案正中的人,此人长得面白如玉双眉斜飞,刚毅之中竟带着一般人少有的沉稳大度,居然是当今陛下的表兄西安王李孝恭,此人我在长安时虽无深交,但却着实很见过几面,对于他身威望爷却宽容大度心胸宽广的为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此人不光心胸宽,更是员不可多得的大将。不但能征惯战,还对降附之人怀之以礼,抚慰有加,往往书檄到处兵不血刃,可以说他李家除了二殿下运筹帷幄横行天下外,唯有此人有能攻善守独当一面的本事。
见到是他我忙躬身就是一礼,口中报名的同时心头不禁大奇,怎么他会在此处?难道陛下派的宣抚使竟是此人?这不大材小用了吗?
李孝恭此时笑道:“九郎快不用多礼了。当年你我也算熟人了,用不着行这些虚礼。”
我笑道:“真没想到王爷会来此处,当年曾还许过送王爷一把好刀呢,那只小人竟然食言而肥了。”
李孝恭道:“西域各国对我们这出玉门关反响很大,多数都有敌对之心,探马已来回报,高昌鞠氏已集重兵陈于国境,突厥人也派出使者联络各国,想在途中把我们消灭,我们的兵马太少,与他们硬碰不得,所以只能改走一条不易被他们发现的路线。”
我望着角落里挂的那张大地图不禁心头有点发虚,他说的让我心中很有些疑惑,说实在的,我对这次出兵有些不理解,第一,那石国的叛乱可不是*着陛下一纸文书就能平息的,若想动兵,300人又实在太少。第二,借此试探各国的反映这个我懂,但若对方真帅兵四面堵截围攻,我们该怎样应付?想到这我不禁心头苦笑,兵听将令草随风,既然他李孝恭都不怕死,那我还担心个什么。
举步走到那地图旁我说道:“要想改道,那就要挑一条各国的实力难以触及,也想不到的路线,王爷,如果我们真要走这样的路,那最合适的就只有沙漠了,只是……只是沙漠的气候太过恶劣,有水草难觅,恐怕我军难以久行。”
李孝恭点头笑道:“若我打算在沙漠行军,那我们该做什么准备?”
我皱眉道:“水,粮,草料,药物,缺一不可,此次我们带了多少峰骆驼?”
李孝恭道:“骆驼200峰,马400匹。”
我点头笑道:“看来王爷已有沙漠行军的准备了,虽然我没少在西域办差,但沙漠地形也只走过一点,走这样的地形是有窍门的,我在敦煌当文书管时曾有个就在沙漠活动的老人和我说过,要想在沙漠中安全出入那就要多备水粮少带货物,还有,每人的身上都要带些梅子干,粮食要全都改成无水的干粮饼,易于存放,分量也轻,只是难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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