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新年终于渐渐的冷清了下來出轨的火车早已经清理干净除了斜坡下那凌乱的草丛已经看不出多少当时的盛况了至于昨天中午在田里的那场诡异打斗并沒有人在乡间传说仿佛根本就沒有发生过一样至于后來吞云豹和刘振李国斌一战更是沒人提及过
王治不知道伍常林他们用了甚么方法同时也并不关心他高兴的是吞云豹终于肯留下了当然并不是它多么知恩图报而是王治和紫竹手里握着对它來说致命的诱-惑那就是水精
吞云豹是纯水性妖兽面对水精带來的诱-惑自然是难以抗拒的于是这家伙现在也终于算是王治一伙的了
休息了一晚上王治又背上了行囊带着紫竹吞云豹和一班手下出发了
这次出发算上王治本人紫竹吞云豹还有四个鬼张静江钱佳郑立凯另外就是死皮赖脸要跟着的孔胜
人数虽多不过能在人前显形的也就王治和紫竹两人其他五位相对于普通人來说都是隐形的不存在的而且王治也发现吞云豹确实和一个鬼差不太多它即便不在天上飞在地上时也是离着地面有几公分距离并沒有真正踏在地上与其说是在走更像是在飘着
王治原本想着就骑着这家伙直接飞回去可身后这一帮子鬼又不太好打理而且吞云豹对成为坐骑也很反感昨天下午在天上飞了半个多小时就想着要水精后來得不到水精就死活再不愿意飞了
告别了母亲王治绕道先去了孔胜的墓地这小子是个十足的穷鬼棺材板子不但薄而且烂已经烂得快不成样子了尤其是紫竹一大蓬竹子从下面一拱就再找不到一块完整的了
王治在翻开的坟墓里找了找除了两个难看得不一般的碎瓦罐外就再找不到别的可疑物品了
倒是郑立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猜测可能是周围的地形导致这小子死了这么多年都不得超生可惜他也只能大概猜一下并不能确认
至于王治就更沒办法了最后实在沒办法只能又用竹子将土翻了回去虽然样子已经一塌糊涂了至少还像个坟墓的样子然后就带着孔胜去赶车了反正能走就走不走就算了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昨天的浓云并沒有散开甚至还起了薄雾王治來到镇上时才发现今天來赶车的人那可真是不少车站里面已经挤满了背着大包小包的人大多数都是去工地的农民工有些甚至还带着大锤工具甚么的
王治从这些人中间挤了进去镇子的车站很小售票厅候车厅加起來就只是一个三四十平米的大厅现在里面横七竖八的不是人就是包裹几个鬼还好点随便飘高一点就进去了王治和紫竹虽然有些本事可也沒那么闲的到处对着普通人使用
王治算是有些明白了他现在看这些为了糊口而拼命奔波的人都有种隔世的陌生感都有些不太明白他们到底为了甚么而奋斗那么努力又是否值得即便大半年前他还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或许随着他在修真这个世界的融入对这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他就将越來越陌生陌生得沒有一丝感情
又挤过了一个背着孩子的女人后他终于來到了售票口前只是他前面这时被一个穿着灰白色羽绒服的女人挡住了
看不清女人的样子但是凭着背影和传來的那股香味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他正想侧过脑袋看看这是谁会不会自己认识时女人仿佛有了感应一般自己回过了头來由于大厅里本來就很挤两人就靠的很近王治又好死不死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美女到底是谁等对方一回头两人的脸差点擦在了一起一股带着无限香味的热气一下子扑打在了他的脸上
妄自王治哥哥修真半年也被这一口热气吹得一下子从头到脚的酥了一个遍
对方明显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一靠好在沒有叫出來等到看清楚是谁时又透着一丝惊喜的说道:“是你”
王治这才清醒过來仔细一看由于离得太近了眨眼间居然晃眼沒看得清他不得不也稍微往后挤了挤这才看清面前的居然就是大年初一踩了自己一脚的美女
她今天穿着一件颜色由白至灰递减的羽绒服卷曲的长发蓬松的披散在脑后隐约能看见两只耳朵上火红的耳坠让她白皙的面孔透着淡淡的健康红而她身边还拖着一只看起來有些庞大的旅行箱
王治沒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有些局促地说道:“是啊你这是去哪儿”
女孩上下打量了一遍王治他今天穿了一套灰色的短风衣昨天的那套西装已经给烟火给完全报废了虽然王治哥哥人不怎么帅跟外面等着的紫竹更是沒法比可是年轻总归是本钱这一穿上好看的衣服人至少是精神不少虽然远沒有达到看上一眼就能迷死女人的程度总算是看上一眼不让人觉得讨厌了
女孩耸耸肩膀道:“到成都啊不过现在票好难买人太多了”她说着扭过身子前面排队的人还有七八个旁边还成群结队的等着一些把个售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王治现在已经不是急着出去挣钱了对排队的人多少并沒有感觉反正他今天是能走就走不能走就算了实在不行就算步行过去对他來说也沒关系毕竟山里那么远难么难走的路他都走过來了于是淡然的笑笑说道:“你在成都上班吗”
女孩稍微让开了一点身位和王治稍微侧开了一点这样稍微偏下头就能和他说话了她一边看着前面的人群一边说道:“我在深圳上班去成都是赶飞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