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熏确实不像一个普通女人至少她在听完了王治的故事之后并沒有表现出甚么出格的表情既不惊讶也不蔑视而是冷静的看着王治道:“我暂时找不到你逻辑上的错误所以不去判断你所说的是否属实除非你能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來”
王治抬起了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摊开了手掌一缕纯白的灵气度出了手心然后旋转着就形成了一片紫绿色的竹叶竹叶看起來是那么的真实缓缓的在他手掌上方旋转着
范熏终于张大了嘴带着不可置信的面容看着那一叶看起來再真实不过的竹叶然后缓缓的抬起了手來
王治现在唯一会的法术就是这个竹叶镖而且经过成都的那次危机之后居然莫名地掌控得极其熟练了他让竹叶停了下來让范熏的手真切的摸着了它然后又在她的手指间缓缓的融化消失又变回了一缕纯白色的灵气回到了手中
范熏木然的松开了手甚至还搓了搓手指头才努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你保证这并不是甚么魔术”
“我沒有必要欺骗你而且我给了你两个选择如果你愿意记住我的故事和我今天露给你的这个法术那么你以后还会知道得更多”
“我來选择”范熏皱起了眉头身体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看着他道:“怎么解释”
王治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将挎包挪开了一点让自己坐得稍微舒服点才说道:“我给你一条路跟着我你就能保住今天的记忆甚至以后不断的了解关于修真的事情你要是不同意你帮我治疗一下给我定一个目标那么我转身就走自然会有人來清除你这段时间的记忆的”
范熏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战甚至脸色都有些苍白她双手交叉着两个拇指相互纠缠着然后眼睛直直的盯着王治道:“我无法匆忙地就给你答复但是如果你给我更多的信息我或许能尽快的决定”
她犹豫了一下道:“告诉我要是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他们会在甚么时候清除我的记忆又会清除多少”
王治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太久”他发现范熏的目光不可抑制的看向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不要指望警察能派上甚么用处在修真的面前警察并不比一只蚂蚁來得有威胁”
范熏终于分开了双手摊开手掌掩住脸面慢慢的搓了一下才说道:“为甚么非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需要帮助我现在找不到目标沒有继续奋斗下去的方向了我怕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王治双手合十目光殷切的看着范熏道:“我身边有几个人但是他们都沒有你聪明所以我只能來找你”
范熏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摇着头说道:“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答案因为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題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的命运就在被你改变着”她來到王治的面前说道:“但你必须保证我若是选择留下这份记忆你会有保住它的那个能力”
能力王治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东西是否能保住又谈何保住他人的东西但是这时候她不得不欺骗她道:“能”
范熏算是答应了王治的请求但是王治却沒有那个能力百分百的保护住范熏不被洗去记忆于是他想到了廊峡山终于该是上山的时候了
廊峡山并不在望江的地图之上地图上这里只有一片空荡荡的空白除了几个零星的院落外就只有几条稀稀拉拉的小道王治带着紫竹张晓以及范熏來到廊峡山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了站在那缓缓的小山包前他心中难免有一丝感慨
半年多之前就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山包后隐藏着的廊峡山山门前廊峡山众人为了自己和御风门众人大打了一场然后自己就开始了那场似乎过去了好远又仿佛只在昨天的漫长逃亡
正在王治无限感慨着的时候面前普通的小山坡渐渐的一阵光影闪动在山坡稍后一点的地方那清秀巍峨的廊峡山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牌坊还是那个雄伟的牌坊牌坊后的山还是那么的绿意盎然似乎和外面的冬天毫无关系
张晓扶着胸口微微喘息着说道:“原來这里就是廊峡山果然够气派”
紫竹虽然也是第一次來到沒有甚么惊讶的表示好像他真的还是那根竹子不会带有任何人类的情感倒是范熏抬起了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高山它出现的是那么的突兀而出來之后又怪异的和周围显得那么的协调就好像它原本就应该在那里一样
廊峡山浮现的同时山门前一辆吉普车就开了过來很快的來到四人面前车门一开跳下來一个二十多岁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人他对着王治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赵堂主在通天塔里相候请几位上车吧”
王治觉得这青年有些面熟不过也只是面熟而已等他钻进了车里才突然想起來这位正是自己第一次上山时给自己当导游的可惜都记不得他叫甚么了
吉普车沿着山侧的道路绕上了后山路上大家都沒有说话张晓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优美的景色而范熏紧靠在她的身边惊讶中甚至带着紧张的看着这陌生的事物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坐在副驾驶的王治道:“我们还在望江吗”
王治不置可否扭头看了看开车的小伙子小伙子答道:“还在望江只是阵法的关系对于凡人们來说这里就和不存在一样”
范熏不说话了神色复杂的看着车外的景色王治好奇的回头看了看她的样子表面上看不出甚么王治无法探知她的心情但是想必她的心情肯定不平静就如同自己以一个凡人的身份知道那么多隐藏着的真相时的感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