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满了。
王治也不跟他计较,拿起筷子随便吃了点东西道:“和尚,我说你这是修的什么法门?从来没听你念过阿弥陀佛,还总是大鱼大肉又喝酒的?”
金竹把一块大肉吞掉,用袈裟擦了擦嘴道:“我这修的是狗屁宗,鬼才愿意当什么和尚呢!还不是被姑奶奶骗的,练了这金身术,这倒好,就给居隐寺的老和尚们抓了回去,死活要让老子成佛不可!”
王治听得呵呵直笑,好像这事他有点印象,没想到王熙菱还会开这种玩笑,把个金竹害得当了和尚:“那你既然当了和尚,也要有个和尚的样子嘛,偶尔念念阿弥陀佛,骗骗大家的好感也行啊!”
和尚一口把酒喝了:“阿弥陀佛那是净土宗的和尚们念的,老子这个派别没那个规矩,老子只管自己活得痛快就行了,哪管那么多!”
王治斯文的喝了一口酒,品味了一下道:“那你相信佛主吗?他要是知道你这幅德行,说不定哪天就废了你了。”
金竹大手抓起一只整鸡,狠狠的咬了一口道:“巴不得!老子早不想当什么狗屁和尚了,酒肉没得吃,女人也不能讨,无聊得都快生锈了!”
王治越说越觉得和尚有趣,说话耿直得丝毫都不拐弯,他拍了怕金竹的肩膀道:“金竹,你老实说,有想过女人吗?”
和尚拿着整只鸡,愣在了那里,接着,居然有些脸红了,扭捏的说道:“这个,不太好吧,万一佛主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王治被逗得哈哈大笑:“我说你啊,酒肉都吃了,想想女人又怎么了?你不是不怕佛主么?”
金竹甩了甩头道:“这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破戒么?”
金竹看着手里的酒肉,犹豫了好一阵才道:“哎呀,反正就是不一样了,你别烦我,我正吃饭呢!”
王治逗了和尚一阵子,心情大好,也不为难他了,起身正转身走,又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低头看着他道:“等这次回望江,我请你去帝都王朝快活快活,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金竹嘴里咬着鸡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直到王治哈哈大笑着走进了房间,才一口吐掉了鸡肉,拍着胸脯道:“哎呀妈呀!罪过,罪过。”接着,又抓起旁边的一块牛肉吃了起来。
王治这一晚心情大好,躺在床上美美的回忆了一下王利剑给他说的功法,总结了一下,就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等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是被伺候的侍女给叫醒的。
王治哥哥,就在这一天,要和木王城的公主代晓苇定亲了。
王治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定亲到底该怎么个定法,反正他是迷迷糊糊的被侍女从床上扯了起来,然后老妈也进来帮忙,给他整理头发,穿衣服,好在男人的装备终究不算夸张,一件金色绣丝长袍,长袍上绣着一只漆黑而高傲的大鸟,看起来其实并不怎么好看,倒是能看出那种内敛起来的威势,王熙菱告诉他,他这件衣服,是昆仑山特有的礼服,金乌绣袍,只有昆仑山上被承认了血脉和地位的人才能穿上。
绣袍总共分为三等,王治同志能穿的自然是最低一级的,上面只有一只金乌,最高级的,也就掌门和大长老一人一件,上面绣着三只金乌,这衣服用处不大,更多的就是个地位的象征。
王治此时穿上绣袍,再没有前两天那份别扭了,因为他现在真正为自己是昆仑山的人而高兴,能被周围的人承认和接纳,就让他觉得有了一份归属感。
吃过早饭,赵武林来到了房间,父子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默的坐着,王熙菱想缓解气氛,就给王治说着她以前在昆仑山上的经历,那时候,她是昆仑山的公主,受到所有人的宠爱,总是喜欢不停的惹祸,却从来不会受到惩罚,因为大家都溺爱着她,她也乖巧的能在闯祸之后,装装可怜,讨得大家的原谅。
一家三口,总算是待在一间屋里,快快乐乐的说了一点无关痛痒的话。
王治心里还是暖暖的,觉得这才是一家人应该有的幸福,虽不激烈,却温馨,父母陪着儿子,准备着,看着儿子就要成家立业。
到后来,王熙菱还是被人拉出去忙事情了,王治不想单独和赵武林相处,正想起身跟着老妈一起走,却被王熙菱一把按在了座位上道:“就在这里陪陪你爸,今天过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