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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只当一个外室,像母亲一样,被父亲随便安排一个身份,然后永远见不得光的日子,她想到就可怕。
但江白柔只是一个劲地哭,哭得宋文翎的眉头更紧了,他是真的不懂哪里没做好,让江白柔那么伤心。
“白柔,你最近怎么了,总是患得患失的样子,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变过,你有什么好难受的?”哄久了,宋文翎也会有点烦。
不由的,宋文翎想到了江芸娘,好像江芸娘就不会有这种小女儿心思。或者说,江芸娘对他时都很冷酷无情。
不知为何,宋文翎的心头更堵了,听着江白柔的哭声,抽出了自己的手。
江白柔见宋文翎怎么都不明白,只好问明霞是怎么回事。
“明霞是我的侍妾,她有是正常,我总要为了宋家开枝散叶。”宋文翎解释道,“如今你不在宋府,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能认祖归宗,我不可能没有其他孩子。原来是为了这个事生气,那你有点小题大做了,我的心在你这里,不就是最重要的?”
宋文翎觉得他对江白柔的爱是毋庸置疑的,经得起任何事的考验。
但是江白柔却因此对他不放心,且不理解,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和他印象里的有些变化。
江白柔咬紧唇瓣,微微靠向宋文翎,“你说得是没错,可我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我只能心慌。而且我只有你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我可怎么办?”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宋文翎把江白柔搂进怀里,又是一阵温存。
半个时辰后,屋里叫了水。
宋文翎起来穿衣裳,“你就别起来了,我得快些回去,过两日便是会试,往后大半个月我都来不了,你可别多想。”
江白柔忍着不适起身,搂住宋文翎的腰,“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
“乖,别闹了,会试是正经大事。若是被发现没在府里读书,父亲得上家法。”宋文翎拍了拍江白柔的手,还是离开了庄子。
被留下的江白柔,心里变得空空的。
她在这个庄子里住了有一段时间,每日无所事事,期盼着宋文翎能来看看她。
可是宋文翎每次过来,都是小半天就匆忙离开,从来没过夜。
她也是人,长夜漫漫,也需要有人排解孤寂。
随着着日子越长,江白柔越发煎熬。
她开始想生母说的话,生母与她说,和宋文翎苟且的话,她的未来一眼看得到,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除非宋文翎有本事,但也得等宋家分家,宋文翎封侯拜相,才能接她入宋府。
到时候宋文翎几岁,她又几岁了?
况且,宋文翎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江白柔开始动摇了。
看着窗外的迎春花快开了,江白柔用力扣着掌心,连花都有希望,她却只能在这里苦等。
想到宋文翎那句大半个月,江白柔深吸了一口气,她再最后等一等,要是宋文翎能高中,她再说以后。
叫来身边的丫鬟,让人给生母送个口信。
庄子外的大勇兄弟看到庄子里又出来人,大勇悄悄跟了上去。
附近都是田地山林,实在不好跟踪,大勇只能凭着感觉去追。
等天快黑了,大勇才跟着人到一个村庄中,另一边的宋文翎刚回到宋府。
宋文翎刚进家门,便看到母亲身边的丫鬟,一脸慌张地等在门口。
“二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丫鬟焦急地道,“出大事了,咱们宋府要出大事了!大老爷他们全都去了惠安堂,大太太让人找您,找了半天没找到,您快点跟奴婢走吧。”
“出什么事了?”宋文翎心一沉,心想是他去找江白柔的事被发现了?
不可能啊!
每一次出门,宋文翎只带了青墨一个,还让人在竹砚斋打掩护。他出了城便换马,不应该被人发现。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老太爷非常生气,亲自去祠堂拿了家法,说是要大义灭亲。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去了惠安堂,唯独您不在,大太太都急死了。”
宋文翎是越听越心虚,如果真的是他的事暴露了,祖父肯定对他失望。
带着一颗沉重的心,宋文翎一路小跑到惠安堂。
刚进院子,就听到惠安堂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宋文翎的步子不由顿住。
所有的下人都被屏退到院子外边,王嬷嬷占着伺候张氏多年,才到宋文翎身边小声道,“三爷,老太爷派人去了您的几个同窗家里,待会进去了,千万要想好说辞。三太太办了糊涂事,老太爷都气晕过去了,您可不能在这会惹老太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