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最近乱哄哄的,连着几日的不安定,直到宋文翎会试回来,宋老爷子他们才有了一些喜色。
在张氏等人忙着问宋文翎考得如何时,江芸娘到了孟氏的院子里。
听着里边的喊声,秋月有些害怕,“二奶奶,三太太叫得好惨,真有那么疼吗?”
江芸娘看着屋子里,眉头轻拧,“三婶婶腹中的孩子都四个多月了,要想打起来,确实要吃苦头。女人生孩子太难了,三叔来了吗?”
“没有呢,已经让人去找了,但奴婢瞧着,三老爷是不会过来了。”秋月道,“听人说三老爷日日买醉,就没有清醒的时候。”
江芸娘“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默默站在院子里。
她没想到,孟氏才找完她,就撑不住了。
屋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产婆才出来道,“二奶奶,孩子是下来了。但三太太吃了大苦头,这样后怕是难有孩子了。”
这个事,也是在江芸娘和孟氏的意料之外,江芸娘并没有太意外。
等江芸娘进屋时,里边已经收拾过一遍,孟氏虚弱地躺在床上。
“芸娘啊,你以后一定要看清一点,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孟氏说完这句话,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江芸娘出来时,却遇到了三叔宋清林,瞧着对方的神色,并没有喝醉的样子。
“见过三叔。”江芸娘问安。
宋清林透过江芸娘,看向屋子的方向,“怎么样了?”
“孩子已经没了。”江芸娘道。
“没了也好。”宋清林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
江芸娘回到春熙苑后,很是疲惫,她刚躺下一会儿,宋文翎从外边进来了。
“祖父让我们去夫子庙拜拜,明儿个你与我一起去。”宋文翎只是过来传个话,说完就走。
等江芸娘再醒来时,才想到宋文翎说出门的事,不过出门也好,走一走看一看,指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江芸娘起来用了晚膳,洗手的时候,庄子里来了人。
“二奶奶,前些日子您安排到庄子里的那个马奴说想离开了。但是走之前,想来给您磕个头。”
“磕头就不用了,宋府人多口杂,他一个生面孔出现,旁人指不定要怎么说。给他几两银子,让他自个儿离开吧。”江芸娘知道马奴迟早要走,走了也好,不走的话,那可能真要在她庄子里当一辈子的马奴。
次日江芸娘和宋文翎一块出了门。
马车里,江芸娘透着木窗的缝隙往外看。
宋文翎坐在对面,眉心轻皱,“我母亲说,是你给三婶出的主意?”
“我可没承认。”江芸娘道,“二爷还是少与我说话吧,不然待会你就没心情拜夫子了。”
“你……你就对我这个态度吗?”宋文翎有些恼怒。昨儿个父亲把他找了过去,说他和江芸娘到底是结发夫妻,不好一直僵持下去,看看三房的事,他们大房可不能出现这种丑事。父亲要他和江芸娘缓和关系,宋文翎心里是不太愿意的,但马车狭小,不说点什么,总觉得不太对劲。
“我又不是第一次这个态度。二爷才该反思一下,你们宋家现在是越来越多把柄在我手里,你得对我和颜悦色一些,不然哪天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江芸娘放下木窗,看着对面的宋文翎,不加掩饰地嫌弃,“真是晦气。”
宋文翎被气得不轻,脸马上就红了,下了马车后,没等江芸娘,自个儿进了夫子庙。
江芸娘却是不在意,没有宋文翎在身边更好,自个儿带着秋月逛了起来。
夫子庙的香火没那么旺,人少了,便更自在一些。
江芸娘刚进夫子庙,遇到了一个熟人。
南淮安瞧见江芸娘,先停下了脚步,“江姐姐安好,之前你给我提的醒,我已经有了眉目。”
“人找到了?”江芸娘问。
“还没,不过已经有了消息。”南淮安道,“当年洛大夫出了事,他女婿带着外孙一路往西北去投靠亲戚,后来亲戚给他介绍,让他入赘到一户商贾人家。做生意的人,走南闯北地跑,一时间还没找到人,不过知道姓甚名谁,就不难了。”
“还是将军有本事,能找到就好。”江芸娘称赞道。
南淮安笑了下,“是啊,我废了那么多功夫,还是得了你的提醒。他日江姐姐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到南府找我,我南淮安绝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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