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被扣了例银的门房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和主子叫板,他不过是看那书生可怜,大半夜的迷了路,外面又冷,才把人带到柴房过了一夜。
不过门房到底还是好心,去柴房时带了一个馒头,“徐公子,我家主子发了火,留不得你了。这个馒头你带着,进城后找个大夫看看腿吧。”
徐敬之满脸歉意,“实在对不住,我这就走。”
若不是盘缠用得差不多了,徐敬之也不会进山挖草药,不曾想扭了脚,还迷了路。他家中贫寒,能参加会试已是不容易,现在得另外想办法挣点钱,才能撑到放榜和殿试。
拿了馒头,徐敬之走出庄子。
他扭了脚,故而一路走得很慢,出了三里地,才听到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
徐敬之本想退到一边等马车过去,不曾想马车停在他边上。
二勇兄弟几个在庄子附近蹲守了许久,一直没有进展,昨儿夜里就看到徐敬之去敲门,这会二勇想着打听点消息,才特意停下。得知只是个过路的书生,二勇有些失望,但还是提议带书生一程。
“不用不用,我……”
“诶,公子不用客气,我本就是要去盛京城,你腿扭了,上车带你一程。”二勇跳下马车,拉着徐敬之上马车。
等徐敬之坐下后,二勇拿出一瓶药水,“公子你自个儿揉一揉,这药好得很。”
徐敬之感叹还是好人多,用药水揉了揉脚踝,脚踝传来火热的刺痛感,他盘算着把采来的草药分给二勇一些,不过被二勇拒绝了。
二勇把徐敬之送到城里的一家药铺门口,“公子到了。”
徐敬之下车后和二勇作揖感谢,“不知兄台是哪家的人,若是日后徐某有了前程,一定上门感谢。”
“一点小事,公子客气了。我家主子是个低调的人,我不太方便告知,有缘总会再见面的。”二勇说完,架着马车离开。
二勇并没有把这个事放在心上,更想不到他会帮了未来的探花郎,直接去宋府给主子回话。
江芸娘听二勇说顺子近来出门好几次,倒是没太奇怪,“跟紧顺子,除了找二爷,他总是要找其他人的。”
“那顺子机灵得很,想来是被训练过,好几次都跟丢了。”二勇几个只是会点拳脚功夫的家丁,跟人并不是太厉害,不然早就先到人了。
江芸娘也知道这一点,不由想到了南淮安,可是现在找南淮安帮忙,人情用得太快,以后更重要的事就不好找他。
想了想,江芸娘打算再等一等,“你们先盯着就好,别打草惊蛇,总有一日,他们会放松警惕的。”
送走二勇后,江芸娘看着桌上的请帖,这些日子宋文翎出门赴宴,故意没有带她一起。但还是有些人家,给江芸娘送了请帖来。
她瞧了又瞧,没看到有什么好结交的,让冬梅都去回绝了。
正准备午休时,夏荷笑盈盈地进来,走到江芸娘身边小声道,“二奶奶,大奶奶方才带着人,收拾了好些行囊,气鼓鼓地走了。听说是和大爷吵了架,回娘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