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眼神躲避,“我想着子嗣也很重要嘛。”
“再重要,也不必急于一时。现在是文翎最重要的时候,你啊你。”宋清柏收住不说了,到底还有那么多人在,她得给张氏一点面子。
张氏恶狠狠地朝江芸娘看去,等对上江芸娘的目光后,又飞快地躲开了。她真是越发后悔让江芸娘进门,若是让江白柔嫁过来,也不至于有那么多事。
就在张氏心里嘀咕着时,身子不太好的宋老夫人突然出来了。
众人站了起来,徐氏体贴地过去扶住,“老太太怎么过来了,您身子骨还虚着,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我要是不来,我不放心。”宋老夫人面色沉沉,坐下后用帕子挡住嘴角,咳了好几声,再去看宋老爷子,“老爷,按理来说,我不该这会儿来说文翎的事。不过这事关乎咱们整个宋家,就算文翎以后恨了我,今儿个也得处置个明明白白。”
宋老爷子听得糊涂,近来家里事多,现在听到又和文翎有关,当即皱紧眉头。
宋老夫人这次是抓到宋文翎的死穴,这才会出面,不然有徐氏夫妇来说就行。
此时家中的其他人,看看老夫人,又去看宋文翎。
连宋文翎自己都是一头雾水,他近日都在府里读书,轻易不出门,怎么老夫人提到了他?
总不能是为了那两个丫鬟的事吧?
发现父亲也看了过来,宋文翎起身给老夫人行礼,疑惑道,“孙儿近来都在府里温书,不知祖母所言何意?”
“你确定你没做什么吗?”宋老夫人强撑着挺起脊背。
宋文翎更加不懂了,“还请祖母明言,孙儿是真没明白。”
“好,那我就与你说个明白。”宋老夫人往边上瞟了一眼,心腹嬷嬷站了出来,代替道,“老夫人身子不好,老奴来转述一遍。在二爷房里的两位姨娘没出事之前,二爷曾在宋府边上的窄巷里见过一名女子,正好被大奶奶的人看到。大奶奶怕是什么不守规矩的女子带坏二爷,才好心查了查,不曾想,竟然是江白柔。”
“怎么会?”张氏大声打断,“江白柔不是被匪盗劫走了?”
“并没有。”苏氏接话道,“二爷对江白柔一片痴心,是他派人劫走江白柔,把江白柔金屋藏娇在城外的一间庄子里。那日明霞和大伯母出事,江白柔也正好在附近。你们肯定想不到,原来江白柔怕明霞两人生下儿子,竟然故意找人买通道士,从大伯母带着明霞和春莺去上香,到后来牛撞翻马车,全是江白柔的计谋。”
“不可能!”宋文翎眉头紧皱,当即反驳,“白柔绝对不是这种人!”
苏氏冷冷勾唇,“是与不是,待会等牛主人,还有那个道士过来,二爷就知道真假了。我这个当嫂嫂的,实在不忍心看你误入歧途,被江白柔一骗再骗。江白柔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是个蛇蝎妇人,也就只有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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