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也是好的。”江芸娘不动声色地道。
“你一个外嫁女,江家的事就少掺和了。”江停舟道。
“父亲所言极是,那我去正院等着。”江芸娘起身行了个礼,没去看她父亲黑了的脸色。
江停舟想说两句,却被妹妹的哭声弄到心烦,“你不要再哭了,光是哭就有用的话,何云峰还会纳妾、娶平妻吗?要我说,就是你平日太任性,在家时母亲就太宠你,结果你到了夫家还是这样!”
“哥哥怎么说成我的错了?”江宝珠擦了眼泪。
“难道不是吗,若是你体贴温柔,何云峰怎么会被别的女人拐走?”顾念着两个外甥都在,江停舟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不与你说这个。我已经派人给何家族老送信了,会请何家长辈出面说服你婆母。”
“我婆母宝贝她侄女得很,怎么可能会听,要是不行呢?”江宝珠问,总不能让那贱人真的嫁进何家当平妻吧?
同样的问题,卢氏回去与女儿聊天时,她也问了起来。
江芸娘听后却是淡定地笑了笑,“要是不行,也很好解决,姑父虽然不求上进,但好歹有个官身庇护,才能在扬州不至于太落魄。何家老太太再宠爱侄女,也没儿子重要,直接让父亲写个折子弹劾姑父宠妾灭妻,强占寡妇为外室,到时候姑父没了官职,何家还不得仰人鼻息过日子?”
“你父亲不会同意的,要是这么做,笑话就要闹到朝堂上,东望两个的前程也没了。”卢氏道。
“不这样做,但可以这样威胁嘛。母亲还是性子良善,他们何家都到做得那么绝,我们用姑父的前程作为要挟,也不为过。”这事要是江芸娘来处理,绝对不会像江宝珠一样哭着回娘家,她定让何云峰与何老夫人都哑巴吃黄连,一辈子看她脸色。
但她姑姑于她而言,并没有情分,她也不会主动去帮忙出主意。方才想留下,只是怕母亲被父亲和祖母算计,才说帮着想办法。
卢氏听后叹了口气,“你姑姑是被宠到大的,你走之后,她与你父亲争吵了好多。还是你祖母开了口,你姑姑才停下。就算何家退一步不娶平妻,但你姑姑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同样是女人,特别是自己的女人也遭遇过类似的事,卢氏心里是同情江宝珠的。但可怜归可怜,她可不会圣母到这会去帮江宝珠出主意。
江芸娘坐了一会,交代母亲别轻易答应父亲的任何要求,出了江府,正准备离开时,同行的小厮过来,说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江府的小门。
“小的方才肚子疼,找了个没人地方,正要蹲下,就看到一人把斗笠压得低低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才好奇跟了过去。”
江芸娘听着好奇,让小厮继续去盯着,她先回了宋府。
而来江府的不是旁人,正是李萍儿的亲信王福贵,平日里经营着一家书店,每次打着送书的由头,帮李萍儿和江停舟传递书信。
王富贵这次带来的是口信,“夫人的意思是,姑娘到底是您女儿,如今已经没了其他退路,还请您过去商量商量,总要给姑娘谋个以后才是。”
其实李萍儿已经有了主意,让王富贵过来一趟,一个是为了见江停舟,拉起江停舟对她们母女的同情;还一个是和江停舟表示,她很尊重且需要江停舟的决定。
男人嘛,得让他们有存在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