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老夫人说不出话来,也只好看着卢氏带走江芸娘。
等没了其他人,江芸娘才说自己没事,“母亲莫要担心,胳膊上的红印,更多是我自己掐的。”
卢氏却还是自责,“宋文翎到底是动手了,怪我识人不清,才给你说了这么一门亲事。回来也好,这一次,我一定要给宋文翎一些教训。”
江芸娘笑着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没过两个时辰,门房就说张氏上门来了,卢氏听说只来了一个张氏,连见都没见。
次日倒是没有来人,直到街头巷尾有人说宋文翎动手打人,宋文翎这才不情愿地上门来。
按照卢氏吩咐的,门房们直接把宋文翎打出去了。
宋文翎吃了几棍子,胳膊肘和腿上淤青好几条,张氏得知后气得摔了茶盏。
“她江芸娘是个什么东西?”在自己屋子里,张氏才敢这样骂,“不过是个没规矩的乡野丫头,文翎不过是拽了一下,怎么就那么娇气了?”
宋清柏听得更不耐烦,“你这是做什么,江芸娘怎么样了重要吗?不重要啊!现在最重要的是,那日江芸娘是哭着回去的,一路上那么多人看到,现在左邻右舍都在说文翎脾气暴躁,心胸狭窄,为了个什么女人,竟然对正妻动手。再有十几日,文翎就要参加殿试了,他要是真中了一甲游街,你觉得百姓们会不会往他身上丢烂菜叶子?”
“那老爷说怎么办?”张氏快急哭了,“您也知道江芸娘是个什么货色,她连我这个婆母都不放在眼里,眼下怎么才能让她回来?”
张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休妻吧,她不敢。
至于其他理由,她更想不到。
宋清柏也是愁眉不展,骂气儿子来,“都怪文翎那个臭小子,江白柔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她要嫁人就嫁人,还管那么多做什么。把江芸娘养在府里相安无事多好,现在给了江芸娘回娘家闹的理由。”
“江白柔就是咱们大房的灾星。”张氏恨不得掐死江白柔,奈何她不知道江白柔在哪里。
宋清柏也是这么认为,他父亲为了这个事大发雷霆,二房更是借此生事,质疑文翎能不能继承家主的位置。
宋老爷子当场没有说话,但足够让宋清柏心惊胆跳。
大房就文翎一个子嗣,若是老爷子放弃文翎,把家业传给二房的话,大房就会成为全盛京的笑话。
别人都是传家业给嫡长子,没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必定是有什么问题。光是想到那些流言蜚语,宋清柏就不寒而栗。
“你别只顾着心疼文翎了,咱们带着文翎,亲自走一趟江家。江老夫人连自己女儿都不同意和离,肯定不会让江芸娘和离。咱们态度好点,被说两句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在江家耍脾气。”儿子造孽,老子受罪,宋清柏别提多憋气。
张氏也懂这个道理,“我是可以忍,就怕文翎……”
“他也给老子忍,这都是他闯出来的货,他要是哄不好江芸娘,老子打断他的腿!”宋清柏让人去竹砚斋喊人。
再见到儿子时,宋清柏又是劈头盖脸地骂,再带着人往江家去。
结果刚到江家门口,就被秋月带人拦下。
“我们老爷说了,二爷是来请罪,那就要有个请罪的样子。还请二爷背着这些荆条,一步步跪到二奶奶院子里吧。”秋月看着脸色白了的二爷,心中别提多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