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儿没个想法。
“我劝你还是带着你儿子走吧,不然书院的人知道他是外室的儿子,会如何看他?”江芸娘道,“对了,本朝律法有言,外室子不能参加科举,比商户之子的地位还要低呢。”
“姑娘说话做事,为何要如此刻薄?我与你好声好气地说话,你却处处来嘲讽,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李萍儿涨红了脸道。
“我说这些话都是轻的,你自己不要脸给人做外室,但凡是个有骨气的,也不会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你满大街去问问,外室是不是最不要脸的?你都敢做这种事,还怕别人说吗?”江芸娘拍桌而起,拿出当年跟养父母走江湖的气势出来,“李萍儿,你断我货源很爽吧,想看我为难是不是?但我还告诉你了,我并不差这一点钱,你要拼产业可以,我父亲从我母亲手里偷了多少嫁妆,我这就去找他要回来!”
“江芸娘,你……”
“我什么我?当初是你贪心,才会让江白柔死在牢里!也是你自甘堕落,才会让我有你的把柄!人在做天在看,你今日不就是来和我示威,让我觉得你有本事么?可你真要有本事,就该一招让我万劫不复,而不是在这里数落我不成,反而被我指着脸骂贱人!”江芸娘可不是大门不出的娇小姐。
以前和养父母走镖的时候,遇到过山匪,碰到过无赖,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虽然养父母护着她,但听多了也懂这些骂人的话。
以前是没地方说,但面对李萍儿,她不用心慈手软,直接怼脸骂就是。
李萍儿的心思被猜中,捂着胸口发颤,“你可真是好教养,这般出口成脏,一点贵女的样子都没有。”
“所以呢,你要去传我什么样的流言?你可别忘了,你儿子还在书院呢。”江芸娘只提李盛,招数这东西不在于多,而是在于好用,“我可告诉你,别做让我不开心的事,不然我随时去书院见见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说着,江芸娘给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兴奋地打开门。
“李夫人,您请回吧,我们姑娘不想和您说话了。”秋月不客气地道。
李萍儿想说的都没说,反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甘心地看了看江芸娘,最后还是选择走了。
秋月呸了一声,激动地道,“姑娘,您方才骂得太好了,李萍儿的脸都青了呢!”
“哼,她要是还不走,我还有更难听的话。”江芸娘喝完茶,准备离开去找货源。
结果刚出胭脂铺子,又遇到一行人。
为首的是南淮安,身边还跟了一些贵公子,众人跟随南淮安的视线看了过来,有些陌生的问南淮安看的是什么人。
也有起哄的,“淮安你认识是吗?这般貌美的小娘子,我倒是头一回看到,快给我们引荐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