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土着心疼地大喊:“砸准点,别砸着宝贝机器了!”
宝贝机器可没那么容易砸坏,轻机再不济,那是相对于星际作战的高精尖武器而言,人力投掷的几块石头,连点漆都蹭不掉。
但祂们砸掉了楚河本就不多的耐心。
红色的机翼下吐出两盏对称的激光,击在不远处的崖壁上,岩石表面无声崩碎,接着是正片山头的崩塌。
山石滚滚而下,在山外的城邦里很快造成一场人祸。
许多的旧废墟和新石屋经不起撞,霎时间灯火杂乱,住在里面的人大都没能逃生。
楚河有些后悔,这种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击杀面前这群愚蠢不受威慑的暴徒,起码山下的土着还没对他做什么。
于是他坐进战机里,将炮口对准近处,语音很冷:“滚,还是不滚?”
愚民们这次怂了,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朝山下奔命,为首的老土着也做着当地的祈祷姿势,念叨着翻译不过来的祈祷语。
……
赶跑可笑的掠夺者,楚河的情绪前所未有的糟糕。
此时不是毫无选择的战争,他刚刚仍然害死了不下百条孱弱平民的生命,不必军事法庭审判,他知道自己有罪。
该死的或可以死的,却活了一半。
并没有必要追下去赶尽杀绝,再浪费一炮的能源。
此时青鸟缓缓降落在飞燕旁边,武悦发来文字:“你刚才动用激光武器了,发生什么事?”
楚河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思索间,外面山林中忽然传出一道洪亮的呐喊:
“燃!”
无须他去考虑这个翻译过来只有一个音的语句是什么意思,周围已经瞬间亮起大片火光,火势汹汹,将夜幕照得通透。
森林是火灾最好的助燃场景,火环快速以两台战机为中心收缩。
火焰后面,楚河看到了那群本应逃下山去的土着。
交流器搜索到祂们热切交流的声波:
“两个都在,烧死他们!”
“这会不会把能飞的机器也烧坏?”
“那可是上人级别的高科技,哪有那么容易烧坏?”
“烧坏了也比让他们开走了好,烧坏了也能研究,以后我们自己造会飞的机器!”
“把他们烧死了,能吃吧?不知道外星人好不好吃?”
“肯定能吃的,都烧熟了,只能拿来当粮食,我要吃他的一只手,他那只手杀死了我弟弟!”
火光中,楚河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自己流哈喇子,俨然馋他身子都馋得快不行了。
年迈土着的眼神沉着而阴狠,仿佛带着深仇大恨,明明是祂要抢属于别人的东西,别人不给,便好似翻了滔天大错。
飞燕并不受周遭高温炙烤的影响,悠悠上升几十米,飞出火圈,又下降到山腰的位置,来到土着人们的头顶。
舱门打开,楚河露出半截身子,举起手炮。
老土着怨毒的脸上,表情立即又变回那种虔诚的忏悔,做起祈祷的动作,念起无法翻译的语言。
其余人则惊恐地求饶: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亵渎神明!
神明?
不,老子是恶棍!
楚河揉碎了对弱小者的怜悯和慈悲,以老土着为主目标轰出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