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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还算热闹的位置,俩人大庭广众遭遇了抢劫,周围人都好像瞎了聋了一样,视而不见。
楚河回道:“我没带钱,要说值钱的东西,倒是有。”
说着便从袋子里取出刚换下的作战服,摘下作战服的配枪递给劫匪。
“这东西应该还值几个钱?”
“军爷!误会了!您有这东西您早说啊!”
劫匪们立马撤了,撤之前还好心提醒他一句,让他把肩章撕下来贴在袖子上,可以避免后面的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楚河照做了,果然,人们看他和阿妲的眼光,再度变得友善起来,并没有再遇上抢劫、扒手这类煞风景的事。
“我以为你会揍祂们呢,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你,都是十分勇猛的。”阿妲饶有兴致的说道,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楚河回道:“勇猛跟头铁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是我单独走在街上,有人找茬,来一个我打一个,我也信得过自己的身手。但是……”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因为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阿妲却已经反应过来没说完的内容是什么,情绪不由陷入短暂的失落,所有令人珍视的刹那美好,都是带着刺的。
“那边有个街道,全是外星人开的餐厅,有一家地球人开的沙县小吃,我哥说口味很正宗,带你去尝尝?”
“好啊!”
阿妲不舍得把这须臾的时光用来感伤,很快又开开心心的,带着楚河走进装修风格跟沙县小吃毫不相干的夜市餐厅。
“我没吃过,你帮我点单,地道的地球人吃沙县小吃都吃些什么?”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五瓶,比两拳的修车精神。”楚河接过菜单,鼻子里已经闻到馄饨的香味。
“你在念什么咒语?”
“我在想待会儿会不会遇上这个年代跑路到外星的戒赌吧老哥。”
“我还是听不懂。”
……
阿妲有带楚河逛到天亮的意思,即使已经困得倚在楚河肩头,小脸时不时的鸡啄米。
想来,她备孕的这几个月作息调整得相当规律。
楚河劝了几次让她回家睡觉,她都勉强着睁开眼睛说不困,好在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楚河刚把她送回去,人直接坐在床上就着了。
桌案上,有她备孕的枯燥日子里找的各种消遣,电脑亮着,背景是张不知什么时候偷拍的照片,楚河站在甲板上,落寞望着星辰。
音乐播放单里竟然只有两首粤语歌,两首这个年代应该无人记得的绝对算骨灰级老歌的,一首楚河唱给矢娜听过的《心照》,一首《吴哥窟》。
没关的窗递进冷冽的风和喧哗雨声,世纪前的歌声掺杂其中:
“睁开双眼做场梦,
问你,送我归家有何用,
虽知道你的她,无言地向你尽忠
……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动,
难道我有勇气与你在一起,庆祝正日。
难道你有勇气反悔诺言你专一……”
楚河望着那张熟睡的面容,感到了心疼,感到了歉疚,更多的是感到了茫然。
是,送她归家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