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宝玉的,看着贾宝玉满脸的不在乎那种神情,怎么越看越像是在嘲讽自己呢。
在看珍大哥,毕竟是一府之主,还是贾家的族长,在府上说一不二,敬老爷也是常年修道不回府,这可是神仙日子。
而自己呢,外面是忙里忙外,府上也是受气做小,按现在的势头到头来可能就一无所有了,想到这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暗暗定了心神,然后对着栢少丰谢道,
“多谢少丰兄弟,哥哥领你这个情了,那哥哥再多问一句,如果这个钱不还会怎么样?”
栢少丰听到贾琏给自己道谢,这才是神情稍缓,低声道,
“琏二哥客气了,要不是上次您给小弟付了银子,小弟在春楼可是出丑了,二哥,不是兄弟危言耸听,从我大哥那反应来看,怕是不好啊,这事到底怎么说还是朝廷说了算的。”
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天上,贾琏自然懂其意思,就点了点头。
心中纵然有万千想法,可是没有银子啊。
看到还在那呆坐着的贾宝玉,就忽然一问,
“宝玉,你也别干坐着,二哥问你,这朝廷的银子咱们荣国府怎么还?”
贾宝玉哪里会想这些事,都是些不入眼的俗事,可也知道事情重要性,贾宝玉想了想说道,
“二哥,府上不是二嫂子管家嘛,把府上的银子收一收,还上不就成了。”
此言一处,贾琏深深地看了贾宝玉一眼,明面上管家的不正是自己媳妇王熙凤嘛,原来二房的用意在此啊。
贾琏这才明白二太太王夫人为何把管家权利交给王熙凤了,果然好算计。
“宝玉说的也是,有些账册确实好好算一算了,不能谁多拿多要,要算清为好。”
贾珍虽然听着不明事理,但是也知道此话在这说不合事宜,打诨了一下问道,
“栢老三,你给个实诚话,除了这事还有何事嘛。今个你怎么也来了?别藏着掖着了。”
栢少丰得意的看了贾珍一眼,站起来拍了拍肚子,说道,
“今个吃的好饱,珍大哥,我呢今天来就是准备过把赌瘾的,来此处赌一把,过个瘾,就是那个赌谁能赢得大比第一,这第二呢就是和我大哥来这见识见识,三呢就是来此见琏二哥,还二哥的人情,这事可不是小事,弄不好真的要出事呢。”
贾珍听了明显有些不信,面色有些不愉快,贾琏倒是若有所思,这里面或许有些文章,但是目前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既然人家如此的告知也算是一番好意。
贾琏站起来拍了拍栢少丰的肩膀谢道,
“谢谢栢三弟了,你琏二哥心里记得很清楚,此事为兄谨记在心。”
看到琏二哥如此说话,栢少丰心里这才好受些,面色一缓,道,
“琏二哥,你多保重,愚弟就回去了,”
贾琏也是跟在身后送一送,只有贾珍贾宝玉坐在那没有起身相送,栢少丰看眼里,在心里也是摇了摇头,愚不可及啊。
到了包厢的门外,看了下四下无人,栢少丰把贾琏拉到一边,然后诚恳说道,
“琏二哥,多多考虑下自己,或许过年大比之后就有变动,到时候必然有鸡被杀,到那时悔之晚矣,愚弟也知道二哥家里的事,多多留后路为好。”
栢少丰也是真心的提醒一下,说完此话,就咳嗽一声,也不等贾琏有所回应,就小声说道,
“琏二哥,多谢款待,愚弟这里就不多打扰了,人多眼杂,我就回去了。”
贾琏其实还有好些问题要问,可是一说到人多眼杂,抬眼一看,不远处的侍者还有不少勋贵的眼睛不自觉的看了过来,知道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就不再勉强,把话记在心里。
“好,柏三弟,咱们有空在聚,今个是哥哥招待不周,多担待,哥哥就不送了。”
“二哥,告辞。”
柏少丰毫不拖泥带水,一抱拳就转身离去。
四周的人见此也看不出什么就纷纷不在关注,所有人的眼神也是隐没而去。
贾琏站在包厢的门口,注视着柏少丰的背影也是心中念想纷杂,很想就此回去和父亲贾赦商量此事,看如何是好,最起码把二房的人拉进来,实在不行,贾琏竟然有一股冲劲,可老太太可是偏心啊。
“琏弟,在门口杵着干什么,进来,咱们哥仨再喝点。”
听到贾珍从包厢内传来的喊声,贾琏也是耸了下衣襟,进了门说道;
“这不是送送人家老三吗,毕竟也是好意。”
随手关上门就走了过来,贾珍却是不太爽利地说道;
“你听他在这胡扯,什么玩意啊!哪年户部不向咱们勋贵要银子,还要什么利息。怎么想的!”
贾珍一脸嫌弃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