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祖父说她是被碎梦毒死的。”
嗡的一声!慕修寒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头上,随后缓缓退了下去。
“珠儿!”慕修寒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抱抱她。
沈钰珠苦笑道:“世子爷不必替我难过,已经习惯了痛楚,这般噩耗也不可能真的能让我痛死了去。”
“说白了,”她转过头看向了外面渐渐暗淡下来的夜色,“也就是意难平吧!”
“总想找个真相出来,不管多么残忍的真相,我只想将它揪出来,看看我这人生到底还能坏到哪里去!”
“不会的,”慕修寒忙道,随后缓了缓语气道:“一切有我在,你切不可胡思乱想。”
慕修寒瞧着沈钰珠的脸色难看,俯身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很快参加宴会的客人都离开了,吴长贵带着一众下人们收拾残局。
百川和千山站在书房的门口,看着自家世子爷,总觉的今儿世子爷的脸色不太对。
阴沉沉的,也不晓得这又是谁惹到了他。
按理说世子爷如今正是风头无匹,谁会不长眼来惹世子爷的麻烦?
慕修寒死死盯着已经点燃的风灯,好半天才吸了口气。
“去叫吴长贵来!”
“是!”百川忙应了一声,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吴长贵急匆匆走了过来,冲慕修寒躬身行礼。
“世子爷,您找奴才?”
慕修寒眉眼间掠过一抹杀意淡淡道:“去调集天机门中精锐,帮我查几件事情。”
吴长贵的身子更是躬下去了几分,难不成朝中又出了什么事儿,需要这般大张旗鼓?
他忙将慕修寒交代的事情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沈钰珠刚起身梳洗过后,突然宫里头的内侍过来传话儿,请永宁候府世子爷世子妃进宫,皇上要亲自召见。
沈钰珠得了这个急令,忙将头发打散重新绾成一个繁复的百花髻,换了盛大的宫装。
如今她已经是诰命夫人了,有些衣服配饰也要跟着讲究一些,不然丢了慕修寒的脸面。
昨天沈钰珠与外祖父闹了一出子,脸色还有些难看,狠用了一些粉才遮掩了过去。
“主子,您戴什么镯子?”云香将专门放镯子的盒子拿到了她的面前挑选。
沈钰珠穿着水红色裙衫外面罩着天青色罩裙,随后挑了一对儿羊脂玉的镯子,刚戴在手腕间,却是心思一动。
“云香,将皇后娘娘上次赏赐与我的那红玉镯子找出来!”
云香顿时大吃一惊,不是说陈皇后赏赐的那镯子有毒吗?大小姐怎么还要随身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