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们是唐突了。”
“可今儿我和世子爷闯进了杜家可不是依着外人的身份来给老爷子难堪,是以亲人的身份给春熙讨个公道!”
“一派胡言!”杜老爷子点着沈钰珠的鼻子吼了出来,“你一个妇道人家,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咔哒!慕修寒抬起手,修长的手掌放在桌子上面的剑鞘上。
麝皮护腕磕在了黄杨木的桌面儿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杜老爷子下意识的闭了嘴。
沈钰珠转身看向了一边地面上跪着的杜萍儿,冷声道:“杜小姐好大的胆子啊!”
“先是设计窜通了杜家的下人给喜床上浇了鸡血,污蔑新娘子,让新娘子晚上居然不能和新郎洞房?”
“紧跟着用刀子扎在了新嫂嫂的手臂上,欺负她性子懦弱,心地良善,不敢伸张。”
“其三在长辈们面前搬弄是非,引得长辈们掌掴新娶进门的新妇?”
“如今更是要给你们家大少爷纳妾,新妇晾在了一边,再给他纳妾,你们还真当春熙的娘家没人了吗?”
“当我们将军府上下死绝了不成?”
沈钰珠猛的抬起手,桌案上的茶盏瞬间被她扫落在地。
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一边的杜子腾听一句,脸色沉下去一分,看向地上跪着的杜萍儿也是更加厌恶了几分。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直挂念的亲人居然对他爱着的人,存了这么大的恶意?
一时间除了紧紧抓着春熙微微发抖的手,居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跪在地上的杜萍儿顿时脸色青红不定,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阴狠的看着沈钰珠。
她咬着牙冷冷笑道:“世子夫人果然是好一张利嘴,您是京城里的风云女子,我人微言轻,说不过您。”
“多不过您捏造了什么,便是什么,萍儿无话可说!”
沈钰珠冷冷笑了出来,她一路从云州走到了京城,从寻常院子走到大内宫城,什么样的恶毒之人没见过。
只是像杜萍儿这种正当光明作恶的倒也是少见,她缓缓转身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杜夫人还有她身边刚刚回来的杜子腾的父亲杜浩。
杜浩是个纯粹的商人,一辈子都懦弱无能,即便是护着自己的妻子也是用最卑微的手段护着。
他上怕自己的老老娘,下惧自己的儿子,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将那些产业守住,也不敢有什么创新。
今儿不想家里的人惹到了慕修寒,一辈子老实本分的杜浩,脸色都吓白了。
沈钰珠看向了杜夫人,她不指望杜浩一个男人能有多细心,更何况是内宅里的事情。
沈钰珠看着杜夫人笑道:“杜夫人,若是想要找到杜萍儿勾结下人残害嫂嫂的证据也不难,搜一下便是。”
“尤其是搜搜杜萍儿和她奴婢们的房间,总有些发现的。”
杜夫人脸色一变,心头却狠狠抽了一口气。
杜萍儿虽然喊她一声母亲,其实是在老太爷和老太太身边长大的,自然不与她亲近,甚至还瞧不起她。
此番若是她去搜,那就是打了老太爷老太太的脸。
可她——早就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