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路上遇到了这么个插曲,心绪不宁的回到了将军府。
她上一世的死就是和刚才遇到的那个人有关,不知道是不是命运捉弄,她仍是逃不脱命运中的那个坎儿。
罢了,以后还是离得那个人越远越好。
反正也就是丢了两瓶金疮药,帮他清理了痕迹,即便是那个人有幸能活下来,也不一定晓得是谁救了他。
如此罢了,沈钰珠心事重重走进了院子。
刚迈步走进自己住着的院落正门,得了消息的张妈忙带着金钏儿迎了出来,冲着沈钰珠便跪了下来。
之前沈钰珠和萧家大夫人姚氏用京城两处繁华的铺面换了张妈侄女儿金钏儿的卖身契,张妈得了那些东西,还需要带着金钏儿去处理一些文书。
此番看着张妈脸上的表情,沈钰珠便晓得张妈将金钏儿的事情办妥当了。
张妈拉着金钏儿给沈钰珠磕了一个头,还未说话眼底却已经红了。
京城的铺面金贵着呢,是张妈这辈子都拿动不起的财富,自家主子说换就换了,眼皮子都不动一下的。
这份儿恩情,她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只是不停地拉着金钏儿给沈钰珠磕头道谢。
沈钰珠忙将张妈和金钏儿一手一个从地板上扶了起来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反倒是与我见外了呢!”
“这世上人最重要,一两间铺面哪里值当你这般,快起来!”
“金钏儿,你以后跟着云香住到倒厦里便是!”
张妈一听和云香住在一起,这便是直接将金钏儿提到了主子身边贴身伺候,更是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忙拉着金钏儿冲沈钰珠磕头后这才起身带着金钏儿下去收拾去了。
金钏儿收拾好东西后,先跟着姑姑熟悉将军府的院子路径,以后办差少不得要走这些路。
将军府太大了兜兜转转,很多时候都能将她绕晕了去。
张妈边带着金钏儿熟悉路径,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道:“这些你可一定要记得的。”
“你能来将军府,那是少夫人给你的天大的恩惠,人要懂得感恩。”
“咱们做奴才的,最忌讳的便是卖主求荣,以后你的命就是主子的,这一点便要记牢一些。”
金钏儿点了点头,她是偷偷习武之人,最瞧不起的便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心中住着一个侠客梦,哪里会做出这种不耻的事情来。
张妈继续说道:“府里头每日酉时开始掌灯,少夫人喜欢看书,桌子上要放两盏宫灯!”
“世子爷和少夫人晚上歇着的时候,不喜欢下人们打扰,轮到你当值的时候,切不可随意闯进卧房。”
“主子们喊你进去的时候,你再进去!”
“主子喜欢苦丁茶,花茶不喜欢,那些花茶都是给客人们喝的,你小心收起来就是。”
“主子不喜欢穿艳丽的衣服,倒厦里有两个箱子,一个箱子放着素色服饰,另一个放着艳色服饰,切莫搞混了。”
“咱家少夫人虽然为人和蔼可亲,可眼睛雪亮着呢,你做事须得十二分的小心,主子赏罚分明,若是错的厉害我便第一个收拾你,轮不到主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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