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啷一声丢到了慕修寒的面前:“这里面埋着王月如,你想要她的尸体,就自己去挖。”
慕修寒眉头一挑,冷笑了一声,还真的当着江余年的面儿将新立的简陋至极的坟给挖开了去。
江余年看着眼角抽了抽,微微别过了脸。
慕修寒很快将坟刨开,露出一口逼仄的黄杨木棺材。
他狠狠吸了一口气,用自己大名鼎鼎的月华剑将棺材撬开,露出了王月如惨白的脸。
是真的死透了,没有任何的生气,脸上已经开始出现尸斑。
慕修寒眸色一闪,心中松了口气。
他将王月如重新埋进了坟地里,看着江余年道:“我不管你对她如何,这个女人必须死。”
“她曾经困住了我,差点儿杀了我妻子,她不死我不放心。”
慕修寒做完这一切,额头微微渗出些细密的汗珠来。
他收好了腰间的宝剑,看向了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江余年。
“你现在给我一个解释。”
“为何同这个女人假戏真做,既然假戏真做也罢了,还要将她带回京城受死。”
“最后你亲自放冷箭结果了她的性命?”
慕修寒吸了口气看着江余年道:“你这样做,让我觉得你是被人下了蛊,根本就不是你了。”
慕修寒咬着牙道:“今天同我说明白,此间的秘密我帮你守着,也不会波及到江家人。”
江余年默不作声。
慕修寒的声音陡然沉下去了几分:“你若是执意做哑巴,以后江家出了什么事儿,但凡是个要脸的,就不要再来找我。”
慕修寒是动了真怒,转身便走。
“寒哥!”江余年喊住了慕修寒的去路。
慕修寒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
身后传来江余年压抑着的沙哑的声音。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慕修寒定了定神转身跟着江余年走进了夜色中,出了这一片荒僻的林子,便是零零星星的几处院子。
破破烂烂的,一般人几乎都很少关注这里。
这一晚上慕修寒光跟着江余年在那里卖脚力了,他脚程快也不是没吃过苦,这点子疲累算什么。
他主要是生气江余年,将这一切瞒得严严实实的,若是再这么带着他兜圈子玩下去,他一定给这个臭小子一点点颜色看看。
终于江余年停在了一处院子前,院子的院墙都塌了半边。
只有正屋子可以住人,透出来零星的一点子烛光。
院子的门也是锈迹斑驳,勉强能整出来一个形状,不至于倒了。
慕修寒刚跟着江余年走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婴儿的哭泣声。
慕修寒脚下的步子再也迈不出去了。
江余年敲了敲门,敲门的声音很有些节奏感,里面很快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隔着门口,一个婆子苍老的声音袭来。
“谁?”那个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警惕。
江余年低声道:“是我。”
“世子爷?”里面的婆子忙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了一张粗糙苍老的脸。
穿着灰色土布褂子的老妪忙从里面走了出来冲江余年行了个万福。
随后看向了慕修寒,眼底掠过一抹狐疑和惊恐。
“自己人。”
江余年低声道,带着慕修寒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