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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珠顿时心头一惊,刚才听到济北王说,那冰玉玉佩是他赠给自己母亲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母亲为何会那般珍重这块儿玉佩,甚至还将那诗词同冰玉玉佩放在一起收藏。
反倒是那块儿血玉却像是随意丢进了匣子里?
如果玉佩是济北王那样的人送给娘亲的,娘亲该是恨死了他,为何还会将玉佩小心翼翼收藏。
她曾经阅读过那些诗词,笔触温润,写诗的人绝对是个性子温和的人,怎么也和暴虐的济北王联系不起来。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是她和慕修寒都没有想到的吗?
他们也许只是避开了最外面的迷雾,真正的秘密还藏在某一个诡秘的角落里,默默等待着他们。
沈钰珠心头稍稍定了下来。
李泉和吴长贵看着她的表情几乎要吓死了,不得不抬高了声音看着沈钰珠道:“主子,您要不先马车,外面更深露重,小心身子。”
沈钰珠回过神,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吴长贵这才松了口气,他觉的自己像是在地狱的边缘走了一遭,浑身都渗出冷汗来。
很快马车停在了永宁候府的门口,沈钰珠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直胆战心惊候着的张妈还有金钏儿急匆匆走了出来,冲沈钰珠躬身福了福。
随后张妈上前一步扶着沈钰珠的手,入手冰凉,她像是握着一块儿冰似的。
张妈心头狠狠一颤,忙惊呼了一声。
“不碍事,歇一会儿就好了,”沈钰珠不想让张妈跟着担心。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快来人!送热水来,还有暖手的炉子!”
“金钏儿,你把给主子暖脚的炭盆取了来。”
金钏儿带着一众小丫头匆匆而去,不多时一应用具一样样端了进来。
张妈服侍沈钰珠洗漱后,将她几乎裹成了蚕宝宝,笼在了床榻上。
还在她的被子里塞了两个暖手的炉子,又亲自服侍她喝了半碗乌鸡野参汤。
看着沈钰珠的脸色一点点的恢复了红润,而不是刚进门时的苍白,张妈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
“主子,”张妈坐在了小凳子上,帮沈钰珠揉着两条微微有些肿胀的腿。
沈钰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几分,身子更是笨拙了些,腿都开始肿胀了起来。
她看着沈钰珠还是忍不住心里的话,小心翼翼道:“主子,您到底和世子爷是怎么了?”
“之前不是好好儿的吗?你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彼此都将命交给了对方,怎的说闹就闹了起来?”
沈钰珠苦笑了出来,这个秘密,她没有办法说。
一层绕着一层,说出去其中的一个,前朝旧事那些不能告人的东西,通通都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晓得要死多少人?
沈钰珠吸了口气道:“张妈,今晚我出去的事情,你千万不能透出半分消息。”
“你下去给屋子里伺候的这些丫头们,打打边鼓,这事儿谁要是赶赶说出去,把命就给我留下。”
张妈顿时打了个哆嗦,忙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