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统领缓缓站了起来,因为腿上的伤,让他的脚步看起来很是诡异别扭。
他经过慕修寒身边的时候,低下头冲慕修寒规规矩矩行礼笑道:“世子爷,麻烦借一下您的宝剑一用。”
慕修寒定了定神,他的月华剑跟着他几经征战也算是成名很久。
从来没有人胆敢碰它一下,更别说是用一下这个宝剑,此人当真是个胆子大的。
慕修寒将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抬起手丢给了周统领。
“一会儿动作利索一点儿,我的剑不喜欢磨磨蹭蹭的人。”
“多谢,”周统领点了点头。
他拿着慕修寒的剑走出了密室,朝着最东面的方位看了过去。
尽管在这天机塔上,最东面除了那些层层叠叠,雕梁画栋的达官贵人的宅子外,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
灰蒙蒙的天际一直延伸到了很遥远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曾经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
村庄北面的河里泡着一个顽皮的小娃娃,河岸边站着俏丽的妇人笑骂着自己不回家吃饭的儿子。
河里的小娃娃会哭着说,还没有抓到鱼给爹爹吃。
尽管这个爹爹经常不回来,即便是回来也是几个月才能见一次面。
周统领脸上闪现过奇异的表情,猛地抬起手中捏着月华剑,狠狠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顿时血流如注,整个人倒了下去。
里间慕修寒端坐在了桌子边,在想着刚才周统领的话。
一开始宁安太妃也就是让周统领带着她的女儿回去,杀了小渔村的渔民灭口,杀了那个情深的护卫混了账。
为何一个月后,宁安太妃突然要灭口周统领,不光是周统领,但凡是掺和到渔村那个案子的人,宁安太妃都给杀了。
这些人都是宁安太妃的心腹老人了,按理说宫里头的主子们杀这个,杀那个,自己身边尽心尽力办事的人是不会杀的。
除非一个月后,宫里头发生了极大的事情,这让宁安太妃很是恐慌,或者是激动?
她这才想起来要大量的灭口,甚至不惜杀了自己身边多年培养起来的暗卫头子。
“世子爷,您的剑!”吴长贵小心翼翼将擦干净血迹的月华宝剑,双手奉给了慕修寒。
慕修寒眉头微微一皱:“你进宫一趟,给王公公捎一封信,本世子要十八年前后宫嫔妃所有的消息。”
“当初宁安太妃将女儿弄进了宫,应该是夏至时分,夏至后一个月,后宫里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吴长贵暗自打了个哆嗦,王公公是他们安插在宫里头最隐蔽的一个棋子。
除非要涉及到大位争夺的最后一个关头,否则一般不能动,实在是太重要了。
一旦暴露出来,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人。
可现在世子爷这是要鱼死网破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忙得勒令走了出去。
外面周统领自裁后,身上的血气都隐隐渗透进了内室。
慕修寒脸色更是沉下去了几分道:“来人,将那人厚葬了吧,对了,还有他妻儿的残骸,一并放在一口棺木里罢了。”
身边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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