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血脉的问题,臣不得不带着人来皇上这里定夺。”
乾元帝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冷冷看着慕修寒和瞎眼婆子。
“说!”
“是,皇上!”
慕修寒转过脸看着瞎眼婆子道:“这件事情臣这个做臣子的不好说,既然当初的那些人还有些活着的,不如请她说说吧。”
瞎眼婆子狠狠吸了一口气道:“皇上,老奴跟着淳妃娘娘也有些日子了,淳妃娘娘待老奴分外的好,老奴也是感激的。”
“可老奴架不住宁安太妃的威逼利诱,才做出来这么多的错事。”
宁安太妃?乾元帝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涉及到宁安太妃,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
“大胆!宁安太妃岂是你这等下贱之人随意指点的?”
那个瞎眼婆子忙趴在了青石地面上,哆嗦着身子。
可即便是恐怖到了极点,但是她也明白今天自己断然不可能活着出宫了。
既然这样,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她低下头苦笑着道:“皇上,当初淳妃娘娘生下来的根本就不是皇子而是个公主。”
“淳妃娘娘也不是难产而亡的,淳妃娘娘那个时候吃的好睡得好,生的时候也本是顺顺利利的,不想半道儿突然大出血,这才让淳妃娘娘丢了性命。”
“一派胡言!”乾元帝一下子从龙榻上站了起来,一巴掌将手边的茶盏甩了出去,砸在了瞎眼婆子的面门上。
瞎眼婆子是以前伺候淳妃的兰嬷嬷,此时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的孙子还在慕修寒的掌心里,慕世子说过这个世上纸再怎么好,再怎么厚实,也不可能包住火。
她今天这条烂命也只能交代到这里了。
当初她身为宫女被发出宫城,后来找了个京城的小吏成亲。
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得了天花夭折了,这个时候三殿下出生,她就做了三殿下的奶娘。
可那些自己曾经做过的亏心事,几乎将她折磨了一辈子,想起来都令人心悸。
此时说出来,反而也是一种解脱。
她顾不上被乾元帝砸出来的额头上的伤口,摸了一把脸上落下来的血迹。
“皇上,过去的那些种种,老奴都存着些证据的,毕竟在宫里头生活,饶是最亲的姐妹都会反目成仇,老奴哪里不会多长几个心眼儿。”
“皇上,还请皇上现在派人去之前淳妃娘娘住过的寝宫,从门口处的青石地面数起来,纵着走大约十块砖,下面埋藏着东西就能证明老奴所说的绝无半点掺假。”
乾元帝气得胸口疼,可这个下贱之人挑出来的话头,他实在是无法回避,必须要查清楚才能心安。
“来人!去查!”
“皇兄,”济北王跪在地上像一尊雕像一样,显出了几分漠然的态度。
济北王定了定神,缓缓看着乾元帝道:“皇兄,臣弟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乾元帝此时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济北王忙道:“此间事情还是不要大张旗鼓的好,免得惊动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