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空气,朝着刑部大牢庭院的侧门走了出去。
刚走到侧门外,远远就看到了刑部门口站着的慕修寒。
穿着玄色锦袍,外面罩着一件宽大的墨狐裘披风,身边站着他最心爱的战马追风。
寒风掀起了他的袍角,鼓荡出危险的弧度。
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沈钰珠心底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松弛了下来,她脚下的步子加快,像个跌跌撞撞的孩子朝着面前的那个人扑了过去。
慕修寒一把将沈钰珠抱在了怀中,紧紧拥着她,手臂微微有些颤抖。
“珠儿!”他声音沙哑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钰珠将脸埋在了他的怀前,原来相思如此难熬,竟是一刻也忍不了。
之前她和他因为济北王的事情,变得生分了。
本想着彼此退让,岂知上苍早已经将他们两个紧紧牵扯到了一起,哪里是说放开就放开的?
“对不起,是我的不好,让你和孩子受累了!”慕修寒声音微颤难受的要死。
“世子爷不必这般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是我在你的位置上怕是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办到这么多的事情。”
沈钰珠仰起头笑看着慕修寒。
慕修寒心头狠狠一痛,之前他居然还想着躲出去几天,想着济北王隔在他们的中间,他有些无所适从。
可是等到真的失去她,哪怕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也是度日如年。
“珠儿,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这样了,”他弯下腰张开手臂,一张大氅将她仅仅裹住,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
他这话儿说的虽然很是莫名其妙,但是沈钰珠却听懂了。
过往已经放下了,他们两个都不能再走回头路,只能相携着继续朝前走。
慕修寒将沈钰珠抱上了百川赶过来的马车,她现在怀着身孕,肚子眼见着越发大了几分,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好。
慕修寒随即也上了马车,马车并没有朝着永宁侯府的方向行去,而是折向了将军府的位置。
沈钰珠忙看向了慕修寒,瞬间明白了慕修寒的意思。
之前在狱中为了掩人耳目,她给慕修寒写了和离书,两个人的和离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固然慕修寒身边的心腹们还称呼她一声少夫人,但名义上她已经不是永宁侯府的少夫人,自然也不能住在永宁侯府里。
似乎看出了沈钰珠的心思,慕修寒低声笑道:“永宁侯府那个地方实在是晦气得很,我带你去将军府,到时候你是我的将军夫人。”
沈钰珠抿唇笑了出来,靠在了慕修寒的怀前低声道:“夫君说怎样就怎样,妾身没什么意见。”
慕修寒顿时大笑了出来。
外面驾车的百川不禁摇了摇头,世子爷和少夫人这便是又言归于好了吗?
怎么感觉每次两个人误会了一段儿时间后,再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瞧着怎么这般的腻歪呢?
马车很快停在了大将军府前,慕修寒扶着沈钰珠下了马车朝着内宅的正院走,刚走进了院子里,就看到一身红衣的金钏儿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