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当初沈啸文进京赶考的路上病倒了,是萧家大小姐也就是沈钰珠的母亲将沈啸文救了出来。”
“云州城早就有传闻,沈啸文娶回来的这个娇贵的夫人,居然早产了,生下了一个女儿一直身体不好。”
“其实根本不是早产,那就是足月的生的,这可是那接生的稳婆传出来的,是萧氏嫁给沈啸文的时候,就已经怀了身孕。”
“而且萧家的商队最一开始并不在陇西,而是从南诏那个方向一路向西北而去,故而奴才怀疑萧家其实就是南宫家族。”
“萧老爷子就是那个南宫将军,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南宫将军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步步护着一个弱小的女子。”
“他自己的女儿也未必这么宠着惯着吧?”
“皇上,奴才是沈氏的同乡,自然知道些,还有沈氏将奴才害成了这个样子,奴才只求她被千刀万剐,才能解奴才的心头之恨!”
“奴才该说的都说完了,也不劳皇上亲自下令处死奴才。”
“奴才只希望下辈子不再遭这些罪,好好做个人!”
卢卓猛地起身,一把扯出来身边皇家暗卫腰间佩刀。
“护驾!护驾!!”四周顿时传来一阵尖叫声,皇家暗卫齐刷刷冲到乾元帝的身前,挡住了卢卓。
不想卢卓手中的刀并没有刺向乾元帝,而是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瞬间脖颈鲜血如注。
他缓缓倒在了地上。
“给朕拖出去!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喂狗!!”乾元帝不想卢卓说得好好儿的,居然是暴起自裁,这可是将他狠狠惊了一跳。
他登时恼羞成怒,命人将卢卓拖了出去碎尸万段。
养心殿的气味一时间晕染着浓烈的血腥味道,让人觉得一阵阵恶心。
王公公忙命宫里头的内侍们将养心殿打扫干净,护驾的皇家护卫们被乾元帝遣了出去,一边的王公公出了一头的冷汗。
他微微垂着的眉眼间第一次打破了一贯的镇定从容,随后小心翼翼向后退开示意那些服侍的小内侍们离开这里,还有把嘴闭上。
不过他稍稍抬眸扫了一眼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内侍,那个内侍顿时心领神会,随着其余的人退了出去。
乾元帝像是入定了一样,死死盯着龙案上的江山风物图。
图上最南端的位置就是南诏,十万大山缠绕,风景秀丽,孕育着独特的风土人情,也曾是巫蛊盛行的地方。
乾元帝枯瘦的手指搭在了南诏国的旧址上,轻轻点着。
养心殿东南角的沙漏发出了几不可闻的沙沙声,寝宫的空气都要凝固了起来。
一边的王公公垂首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咔的一声,王公公惊了一跳忙看向了乾元帝。
不知道何时乾元帝手中捏着的狼毫竟是从中间生生折断。
“传端王爷和太子来!”
“派重兵围慕家,东西大营慕修寒曾经带过的兵,万户长以上全部更换将官。”
“派皇家暗卫将沈啸文给朕抓到宗人府,不管动用什么刑法让他开口说真话。”
“沈家上下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那沈知仪沈大人……”王公公不得不忍着恐惧替沈知仪说了句话。
沈知仪是大周难得的好官,在民众心中的威望极高,若是强行再抓起来,怕压不住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