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藤条就要抽到古若尘的眼睛上,沈钰珠忙惊呼了出来。
“住手!我跟你走便是!”
藤条距离古若尘的眼睛也就一寸之遥,随后收住了力道。
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门生,几乎继承了他所有的衣钵。
固然这个孩子当众忤逆他,但是济北王也不愿意真的刺瞎了他。
济北王缓缓收回了藤条,踩在古若尘身上的脚也放了下来。
古若尘额头早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可以肆意张扬,可在师傅面前一招便被打回原形。
面前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到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济北王看向了抱着孩子站在他面前的沈钰珠,低声笑了出来:“为父等你多时了,还请跟着为父离开这里吧。”
沈钰珠也是惊了一跳,她虽然晓得面前的这个人深藏不露。
但是他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病入膏肓的孱弱,不想一招便让古若尘动弹不得。
不得不说此人的武功几乎达到了逆天的地步,即便是慕修寒站在他面前不一定能过上十招。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能让人打心底生出一丝丝的绝望来,眼前的济北王便算一个。
沈钰珠关切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古若尘,他已经冒着极大的风险帮了她太多的忙,她此番不能再连累他。
“王爷,保重!”
古若尘闭了闭眼,突然看着转身要走的济北王道:“师傅,还请善待她。”
“呵呵,那是自然,”济北王淡淡笑道,“毕竟她是我的女儿,这个奶娃娃是我的外孙,本王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不说丧心病狂这个词还好,如此一说古若尘更是担心得要死。
济北王随后看着古若尘道:“不过我也有话要吩咐你,此间的事情你若是说出去半个字儿,本王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了。”
古若尘眉头蹙了起来,痛苦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同慕修寒交代,像慕修寒那般心胸狭窄,生性多疑的男人,彼时危急时刻选择信任他,将自己的妻子托付给他。
若是在涿州等不到他的消息,不晓得会发什么疯?
四周的船只缓缓在浓雾中散去,古若尘整个人躺在乌篷船的甲板上,呆呆看着灰蒙蒙的天,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七天后,涿州城内行来一队行商,为首的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脸上染着一层霜色,视线如刀。
他们选了一个不起眼的邸店打尖儿,整个店都被这一队行商包了下来。
二层的客房里屏退了店里的小二,慕修寒命百川将门反锁,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眼神阴冷沉郁,一边站着的百川也不敢说话。
已经四天多了,他们几乎将涿州方圆几百里的地面儿,还有上上下下的河道都搜了一遍,就是没有发现沈钰珠母子的踪迹。
那个什么神医王爷,也像是陡然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
百川看着慕修寒脸上阴冷的神情,心头直打鼓。
世子爷最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一次那些不长眼的算是彻底触及了世子爷的底线。
慕修寒的底线便是他的妻儿,不晓得这是谁将他的妻儿半道儿劫走了?
百川压低了声音道:“世子爷,会不会是古若尘那厮诓骗您,将少夫人藏起来了?”
慕修寒摇了摇头:“不会,他那样的人若是真的用这种卑鄙手段抢走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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