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后用太师的棋子儿做武器,将那帮欺负她的人一顿好揍。
虽然回了漱芳斋被母妃狠狠责罚了一顿,罚跪抄书,但是反击的那个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她慢慢和陈重山熟悉了,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还成了爱人。
这朵爱情的花朵,在重重森严的宫廷中悄然绽放,美得惊人。
可现在母妃居然主动提出来要把她送到柔然和亲。
云昌公主想到此心头难受得要命,可能母妃真的恨她,没有哪个后宫的妃嫔愿意自己的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
即便是被打入冷宫的娴妃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可她的母妃却拿她做了筹码。
云昌公主紧紧抱着膝盖在夜风中哆嗦着,好冷,普天之下她贵为一国公主竟是没有办法与这无常命运去斗。
可现在她决定搏一次,因为她不能去和亲。
云昌公主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她已经有了陈重山的血脉。
催命的和亲刚定了下来,他们两个就开始筹备。
坍塌的花墙,秘密的小道,还有湖边的船只,都是那个少年郎的杰作。
他将所有的一切可能性都算在了里面,唯独没有想到他最爱的人是个路痴。
因为云昌公主从来都没有单独出过宫,她更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是个路痴这个致命的缺点。
云昌公主划着船在诺大的太液池漂浮着,突然心头恐慌了起来。
她好像找不到重山哥哥告诉她的那个雕像了。
花墙的缝隙,花树下的秘密小道,湖边的船。
是的,都没有问题。
问题是重山哥哥说的那个仙女雕塑在哪儿啊?
重山哥哥说将船一直朝南划,找到一个湖边的仙女雕塑,然后划过去。
从那里上岸,他就在岸边等她,然后带她离开。
那边的两个看着侧宫门的护卫被他买通了,就说是带着宫女私奔。
每年宫里护卫宫女私奔到事儿不在少数,也没有太多人会去很认真的追究,大不了将主管的打板子扣银子罢了。
可是仙女雕塑在哪儿啊?
云昌公主越来越心慌,她现在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懂得自己母妃的厉害,定会将她半道儿截住,再抓回去。
她拼命的划着,终于小船咚的一声撞在了岸边。
可这里没有仙女雕塑,云昌公主顿时慌了,不过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她今天一定得逃出宫去,今晚一旦逃不出去,被母妃抓回来后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她忙爬上了岸,朝着林子深处疾步行去。
没想到这一片林子竟是她之前从未来过的,更是人迹罕至。
她咬着牙一步步挨了过去,却是头晕脑胀难受得厉害。
也不晓得她在林子里走了有多远,竟是最后走到了一处斑驳的宫墙前。
这下子陷入了绝境,寸步难行。
云昌公主心急如焚不禁哭了出来。
“哟,这是哪家的妹妹哭成了这个样子?要不要哥哥帮你?”
头顶宫墙上一个轻佻的声音袭来,云昌公主忙抬起头看去。
月色下,一个黑衣少年坐在墙头,面如满月,俊朗中带着几分塞外的野性,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凝神看着她。
“你是谁?”云昌公主可怜兮兮含着泪问道。
那人看着她的娇媚的脸,脸色一怔笑道:“我是漠北刀客,姑娘要不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