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进了二层自己的房间。
他将她安顿好,忙请了个郎中过来给她瞧病。
“快瞧瞧,她这是怎么了?怎的晕了过去?”
也仅仅是一面之缘,斛律钦居然有几分紧张。
他明白这个丫头既然是从宫里头逃出来的,即便是请郎中也没敢去京城里寻,只在附近的小镇上请了个大夫。
那大夫替云昌把了脉,突然面带喜色冲斛律钦抱拳笑道:“恭喜这位爷,令夫人是喜脉!”
斛律钦脸色瞬间变了,随后笑了出来道:“有劳,这是你的酬金。”
那大夫捏着斛律钦给他的银锭子少说也有二两重,登时笑呵呵得道了谢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云昌和斛律钦二人。
斛律钦不禁苦笑了出来,他这办的算什么事儿。
救了一个女人,瞧着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刚想的抱得美人归,不曾想居然还是个怀了身孕的。
之前她晕倒也是气血虚浮,因为有了身孕,还一路奔逃自然是吃不消。
斛律钦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对这个女人心头的念想越来越强烈。
一看这个小宫女就是在宫里与护卫私相授受,现在怀了身孕,这事儿藏不住了,自然要逃。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能有这般的艳福,不过为什么他此时想宰了这个男人呢?
云昌这一觉睡得分外的沉,她明明很想清醒过来去找她的重山哥哥,可病来如山倒。
她此时浑身上下不停的打着摆子,全身的骨头都酸疼至极。
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睡了多久,等她再一次清醒过来后。
却是躺在了松软的床榻上,房间布置得很是雅致,带着几分书香气。
云昌不禁微微心惊,她应该是病倒了,而且不知道在这床榻上到底躺了有多久?
床榻边的雕花小几上放着喝剩下的药汤,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突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一个丫鬟看到她醒来后转身便是疾步走了出去惊喜的大喊。
“快告诉主子!醒了!人已经醒过来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那个自称是漠北刀客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了云昌的面前,云昌看着他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眸。
之前借着夜色她没有看清楚,此番看清楚这个带她出宫的人后,她微微有些诧异。
此人长的分外俊朗,身上还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冷冽气质,看着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此时他的胳膊上似乎受了伤,从袖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金疮药的药味。
“你们都出去!”斛律钦将服侍的下人们都撵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这个神秘的倒霉女人。
之前他还以为她就是个宫女,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居然宫里头的人查出来他藏了这个宫女,派人几次追杀。
若他不是柔然王子,身边也有些可用的人,怕是早就被那些追兵给宰了。
不对,极其的不对劲儿,一个普通宫女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儿来。
他冷冷盯着脸色憔悴的云昌公主:“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