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也能骑在他们母子的脑袋上作威作福。
杜老夫人垂着眉眼,眼眸里藏着一丝冷笑,这个杜萍儿着实的自取其辱,她的好孙子终于长成了人,懂得护着自家娘亲。
杜老太太却是急了,看着曾孙子忙道:“墨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好话!不好听的曾孙儿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呢!”
杜萍儿顿时哭了出来:“老祖宗!您瞧瞧这叫什么话儿?我是他的长辈,让他给我行礼怎么了?”
杜墨思冷笑道:“什么长辈,不就是路边一条没人要的狗,被主人家抱回来以后,就觉得自己可以取代主人的地位了?”
“我曾祖母是个糊涂的,被你那两面三刀的样子给迷惑了心窍,你以为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今儿你来不就是因为你夫君来横州赴任吗?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定是回来打着没地方住的借口,亦或是横州通判府衙你住的不舒服,你还要搬回杜府来住。”
“呵呵,最好是杜府分你一半儿的家业让你摆一摆官太太的架子和阔气,抱歉,这杜家的每一寸砖瓦都是我杜家的,不是你个外姓人的!”
“你……你……“杜萍儿傻眼了,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是将她还没有说出来的话,还未来得及表达出来的心思,几乎全部表达了出来。
她这才发现,这少年当真是个难缠的。
“祖母!您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杜萍儿一下子扑到了杜老太太的面前,大哭了出来。
杜家老太太本就是个糊涂之人,之前借着杜萍儿的手没少欺负儿媳妇还有孙媳妇,只有这样才能显示来她一家之主的才能来。
不想这些年自己说话越来越不被这些子弟们当回事儿了,如今好不容易杜萍儿回来了,她正自高兴终于有了簇拥之人,没曾想自己的这个曾孙子竟是如此出言不逊。
对杜萍儿出言不逊就是惹得她不高兴。
杜老太太点着龙头拐杖愤愤道:“墨思!你说的什么话儿?还不快向你姑母行礼赔罪?”
杜墨思冷笑了出来:“曾祖母,您若是觉得整个杜家只有杜萍儿这个女人是您的亲人,别的人不管做多少,做什么,都捂不热您那颗心。”
“既然如此,那好办啊!”
“杜家的产业分三分之一出来,您带着这些和杜萍儿一起过吧!”
“你说的什么话,要气死我吗?”杜家老太太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混账。
杜墨思淡淡笑道:“曾祖母,我虽然没见过我的父亲,可据说我父亲最是个离经叛道之人。”
“我总想超过我父亲的成就,这些以后都会慢慢有的,学业,功名,我一样也不会落下。”
“唯独这离经叛道,我必然也得超过我父亲才行。”
“他杀过贪官,查过皇子的重案,为民请过愿,也暴打过达官贵人,唯一没做过的就是容忍了您这个糊涂的长辈。”
“那么为了证明我比我父亲更嚣张,很混账,今儿我就用杜家一半的家业把您从杜家分出去吧,您自个儿过如何?”
“以后百年以后,您的一切祭祀都不要请我这个杜家的独苗长孙来办,我委实瞧着你不下眼!”
“你……你……你个小孽畜!你要气死我啊你?”杜老太太顿时脸色发白,踉踉跄跄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