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借道儿走,想必就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柔然和大周的边地有时候关防也没有那么严苛,而且柔然和大周边地的那些小镇到处都是行商,来往人员也复杂得很,故而倒是乱中逃走。
独孤云珠当下便应了这个主意,与其闯关不如绕道。
当下南宫将军也不敢再在涿州逗留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便是万劫不复。
第二天便乘着太阳还没有升起,一行人扮成了行商的模样摸黑出了涿州城,一路向北拐了上去,朝着大漠边地行去。
所幸的是,这些年大周只顾着对付南诏倒是和柔然主和,加上柔然内部各个王子争夺王位的斗争也呈现出胶着状态倒也是不想同大周打。
毕竟刚刚柔然在边地和大周的永宁侯慕侯爷打了一场仗,也没有捞到什么便宜,边地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一路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行商,这些行商在夹缝中求生存,只希望能赚一点儿是一点。
南宫将军尽量避免引起关注,也不与那些大的商队结伴,而是独自行在了车旗城的附近。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不停地赶路,到了傍晚时分,南宫将军也担心独孤云珠的身子受不了,托着个大肚子,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麻烦?
“殿下!今晚就在河边安营扎寨吧!”
“好!”独孤云珠应了一声,确实是累到了极点。
她喘了口气,仰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抬起手抚上了肚子。
肚子里的小丫头倒是乖巧的很,也不闹腾,偶尔有点儿小懒,非得娘亲轻轻摸一摸肚子,她才是动一动,不晓得这个性子随了谁?
独孤云珠的唇角渗出一抹笑意,唯独这个孩子能给她最大的慰藉。
突然河边竟是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子的哭喊声,随后便是几个柔然汉子的狞笑声。
独孤云珠忙掀起了帘子看向了外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只晓得他们这一队行商夜宿在了河边。
南宫家的大少爷在带着人们搭帐篷,二少爷忙清点货物,都被这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给吸引了过去。
独孤云珠忙命人过去查看,不多时南宫将军亲自带着一个浑身是伤,神色憔悴的美丽女子赶到了独孤云珠的面前。
“爹?”独孤云珠在外人面前称呼南宫将军爹爹。
南宫将军道:“几个浪荡子欺负一个弱女子,被我救了。女儿不要害怕,那些恶人已经被打跑了。”
独孤云珠忙看向了面前神色凄苦狼狈不堪的女子,抓着她的手笑道:“不要怕,你家在哪儿?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独孤云珠不问还好说,一问那个女子竟是悲从中来哭了出来。
“我是江南姑苏文家的,我叫文佩。”
独孤云珠一愣瞧着打扮,梳着妇人发髻,却不说夫家是谁,说的是江南姑苏文家?
姑苏城文家可是很出名的,最是个书香门第大家族,怎么出嫁的女儿却是沦落到了柔然?
她刚搭着她的手腕,顿时一愣神,她竟是有了身孕?
小七是个蛊师也是个厉害的蛊医,教过她搭脉的一些特殊技法,瞧着这个女人竟是怀了,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不显怀。
她也怀了孩子,见不得别的孕妇这般受苦,忙将她拉到自己的马车里。
“文姐姐,你瞧着比我大,我这里还算宽敞,你且歇一歇吧?毕竟有了身孕,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对孩子不好。”
文氏登时惊呆了去,她竟是怀上了,这孩子可是永宁侯慕侯爷的孩子,是慕家的第一个孩子,慕家未来的世子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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