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温柔贤淑,知书达礼?怎么行为和花船上的那些花娘们一样不要脸?”
“是啊,是啊,文家什么时候出了此种货色?”
“据说文大人是读书人的楷模,这就是文家的家教吗?”
慕城方才竟是被楼上丢下来的芙蓉花砸了,他忙抬眸看去,却看到窗户边的那个容貌清秀至极的女子。
就像是夜空里的一弯新月,莲池里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苞,那般的脱俗雅致,不禁心头微微触动,满是好感。
京城里何时有这般美丽清雅的女子,倒像是刚来京城的,之前他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宴会,见过不少贵族佳丽,都及不上这个女子的一分半点。
正当他想要派人打听打听这个女子的来历,不想四周密密麻麻的议论声袭来。
慕城顿时觉得有些怪怪的,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子?
可这行为实在是大胆至极,他心头多多少少有些不喜,此番再看向手中捏着的赤色芙蓉花,分外的刺眼。
她原来喜欢红色?当真是难看。
慕城眉眼间掠过一抹厌恶,将手中的花嫌弃的丢到了地面上,马蹄踩过碾碎了,混进了脏污的尘土中。
他眼里的厌恶狠狠刺痛了文佩,文佩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难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不曾想第一面,他便是这般厌弃自己。
文佩跌跌撞撞转过身朝着包厢的门口行去,魏语兰眼底掠过一抹快意。
她忙抢上一步死死抓着文佩的手,急红了眼。
“文佩,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当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也是想帮帮你,不想弄巧成拙。”
文佩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好姐妹替她做了这么个显然错的离谱的决定。
只是当下里一口气提不上来,心头隐隐抽痛,踉跄着朝门口走去。
“文佩,你是不是生了我的气?我没想到会这样,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文佩,你若是不原谅我,我该怎么办啊?”
“都怪我,都怪我,”魏语兰突然狠狠抽起自己耳光。
这倒是将文佩给吓住了,她忙上前一步将魏语兰死死抱住。
她从小生活在文家,别说是家里人即便是奴仆们说话都是和和气气,温文尔雅的。
何时见过这般抽自己耳光的,还是个女孩子。
“你不要如此……我没事的,你不要这样!”文佩顿时慌了。
“文佩,我的门第低微,没有人愿意真心与我交好,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了,你若是也厌弃了我,我该如何是好?”
“呜呜呜……”魏语兰大哭了出来,“我是真的想帮你的,我不是要害你。”
文佩不禁苦笑道:“我晓得,你不要哭,我都晓得的。”
“只是你以后做事千万和我商议一二,不必这般自作主张?”
文佩瞧着魏语兰哭得可怜,倒是不知所措起来。
她最是个心软的,即便是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这些日子魏语兰一直陪着她,度过了刚来京城这段儿孤寂的时光,她本来心里头也有些怨气的。
可瞧着魏语兰浮肿的脸,倒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小气了?
“罢了,我原谅你,你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