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攥着她,拉着她住进了她的马车里,给她吃喝,送她衣物,还有……
文佩下意识将手腕间的镯子更深得藏了起来。
她很清楚的记得分别的那天晚上,萧瑶说她得罪了大周一个很厉害的人物,那个人物手眼通天。
她求她不要将她的名字,她的商队说出去,还说即便是书信往来也要看过后就烧掉。
不,不能说!
她文佩宁可死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她和魏氏最大的区别是,她不能做鬼,她要做个人,哪怕生命如朝花般短暂也要干干净净的做个人啊!
“文佩,”慕城也心头存满了疑惑,“你且说在车旗城郊外救了你的人是谁?”
“我慕城定当好好去查!”
慕侯爷叹了口气:“罢了,佩儿,恩人是谁?你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查,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还你个公道!”
文佩嗓子一阵阵发干,她知道公爹的能耐,若是要查一定能查出来的,可那样的话恩人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京城里的那个厉害人物会不会借此机会将萧瑶拿住,她会不会被自己牵连赴死?
不!不能说!
文佩吸了口气:“没有恩人!”
“佩儿!”文大人急了,自己女儿身上被泼了这么一盆脏水,明明有机会自证清白,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慕城一愣,眼神里掠过浓浓的失望之色。
慕侯爷眸色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文大人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为父再问你一次,恩人到底是谁?”
文佩的声音颤得厉害苦笑了出来:“没有恩人,女儿胡乱编的,女儿累了想休息了。”
“好,好一个累了,”文大人顿时失望透顶。
“本官不打扰少夫人休息了!”文大人一世清明不想教出来这么有辱门风的孩子来,他当真羞愧的想死。
若这一切都是文佩编的谎言,那么京城里那些关于她的流言就是真的。
他缓缓转身朝着慕侯爷躬身行礼道:“侯爷,对不住,家门不幸,教养出这么个小畜生来。”
“你们慕家若是不想要了,休回文家便是!”
慕侯爷大惊失色,他晓得文佩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到了这般地步还是不肯说出谁在车旗城郊外救了她?
他满心的疑惑,却又无能为力,许是当初自己选择文家女给儿子做妻子,是真的错了吗?
“老爷,你……你真的不管佩儿了吗?”文夫人痛哭出身,想要再抱抱女儿,可是局面这般僵,尚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她只得哭着跟着丈夫离开,其实若慕家休了女儿,她倒也是能照顾女儿,可慕家肯吗?
文佩跌跌撞撞回到了院子里,倒是再也坐不住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只听到外面碎嘴的丫鬟低声道:“侯爷下令暂且让魏氏住进来了,就在后面的小院子里?”
“嘘!别让主子听见了。”
“以后那位奶奶可得好好巴结着,瞧着不像是个好惹的主儿,谁说不是呢?”
文佩再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