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城登时傻眼了,随即脸上的愤怒更是再也压不住了,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文佩的脸上。
“你好得也是文家的嫡长女,怎么说谎成性?你还有没有廉耻?”
“济北王现在早就去了南疆,况且他来这里做什么?”
文佩冷笑了出来,抬起手反手便是也甩了慕城一记耳光。
这下子慕城都被打懵了,他一把掐住了文佩的脖子咬着牙道:“想死了不成?”
“我已经忍了你肚子里的野种!你还要怎样?你给我带来多少麻烦,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你,你还要我怎样?你说?”
文佩那一瞬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她说的一切真话都变成了谎言,不管她怎么辩解都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那一瞬间,文佩只想要逃走,逃离这个地狱一样的永宁侯府!
只要离开这里,让她去哪儿都可以!
“慕城,”文佩已经哭不出来了,死死盯着自己曾经那么深爱着的男人,吸了口气笑了出来:“慕城,你的眼睛瞎了,你的耳朵聋了,你看不到,你听不到,呵呵呵……”
文佩大笑了出来,笑声里却满是凄怆,缓缓转身离开,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
慕城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那一瞬间,他竟是想要去追,可一双腿却是不听他的使唤。
文佩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缓缓躺倒在床榻上。
整整一夜未睡,昨天慕城那一耳光将她心头的最后一点子牵念也消耗殆尽。
天色还未亮,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已经起来收拾,因为下人们都开始怠慢文佩,故而那些贴身丫鬟只有红妆一个人起来了,急匆匆走到了床榻边。
“主子,您这是一晚上没有睡吗?”
文佩缓缓坐了起来,看向了红妆苦笑道:“睡不着了,你扶起我起来,今儿我想出去转转。”
红妆总觉得少夫人的情绪不太对劲儿,昨天花厅里的事情再一次在侯府里传遍了,她还因此同一个嚼舌根子的魏氏身边的丫头打了一架。
“主子,您且宽宽心,不要想太多,现在当务之急先将小少爷生出来再说。”
小少爷?文佩低下头抚上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唇角渗出一抹苦涩。
慕城说这个孩子是野种,既如此也不必留在他慕家了。
她让红妆将能轻便带着的细软收拾好,交给红妆笑道:“你帮我拿着,我想上街给孩子置办点儿东西。”
红妆一愣,即便是给小少爷买东西,也不用拿这么多银票吧?
不过她也不敢说什么,主子已经很难受了,只能顺着主子的话说。
主仆两个从侯府的正门走了出去,守门的小厮也不敢拦着,虽然现在不受宠可也是侯府的少夫人。
两个人没有乘坐侯府的马车,在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朝着繁华的崇文街行去。
文佩一连逛了几家铺子,让红妆帮她选好看的首饰头面,还有缎子衣服,买了许多。
主仆逛累了,便进了一家茶肆喝茶。
文佩突然脸上带着几分捉急道:“红妆,我的耳环是不是掉在马车上了,你帮我去找找看。”
红妆忙应了一声疾步下了楼,在马车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主子要的那一对儿翡翠耳环。
她忙折返到了茶楼的包厢里,不想包厢里哪里有主子的影子,竟是在桌子上面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