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缓缓道:“那是因为辰王需要张政活着。”
慕风云和慕远帆听了江淮的话同时愣怔了一下。
江淮冷冷道:“因为张政死了后,就得换个新节度使,辰王若是早就生了二心必然会想到这一点,张政不能死不能离开凉州。”
“不然他们需要重新和新来的节度使处置好关系,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慕远帆不禁道:“但是张政也不傻,明明知道自己是傀儡,不可能协助辰王管理凉州,还帮他在朝廷面前打马虎眼儿?”
慕风云吸了口气道:“这就有些费解了。”
“依着张政独断专行的狠辣性格,怎么可能容忍辰王在自己的地盘上做大做强?而且都没有向朝廷透露出一丝一毫关于辰王的消息。”
“也就是这些年,辰王是被张政保护了起来,我们如果不是亲自来了凉州,怕是都不知道辰王在凉州城这般的得民心?”
说到这里三个人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彼此,已经是心照不宣。
张政身上的问题很大,若是能查清楚张政的事情,到时候也就能找到辰王极力想要掩藏的秘密。
慕风云冷冷笑道:“辰王似乎太自信了。”
“你们不觉得一个局如果设计的天衣无缝,那才是它最大的败笔。”
慕风云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转身背对着窗户看向了慕远帆和江淮笑道:“辰王自信到什么程度?能完美的让凉州城内所有百姓都敬重他,这么完美的事情你们不觉得瘆得慌吗?”
“接下来,怎么办?”江淮现在只想战斗杀人。
慕风云缓缓道:“先收集证据,即便是义父知道辰王策划了一切,可是师出无名。”
“辰王是一代贤王,节度使张政也活得好好儿的,按时缴纳赋税,定期朝贡。”
“义父以什么名义攻打凉州,师出无名,加上太子殿下年龄还小,又是一头白毛,很是怪异。”
“你们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在暗暗算计太子殿下的死期,太子一旦不在,只有辰王是皇家血脉了,他不做储君谁做储君,这是民心所向。”
“现在这个时候,在没有绝对优势,尤其是舆论上的优势下,出兵凉州杀了辰王,你们觉得有多少人会支持皇上的做法去?”
江淮又冷不丁丢出了一句:“不会有太多人支持,毕竟谁也不想得罪未来身体健康的继承者辰王。”
慕风云冷笑道:“这不就对了,现在义父攻打凉州时机未到。”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把辰王给……”慕远帆做了个横劈的动作。
慕风云白了他一眼道:“千万不可鲁莽,现在不能杀,况且你觉得他那么好杀?”
“我们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尽可能查辰王的小辫子,给他揪出来,让他身上的光环暗淡下来,这样义父才能师出有名。”
慕风云冷笑道:“咱们这几天调集人马给辰王好好挑挑刺儿,才能让百姓对他失望,到时候义父出兵就是正道儿。”
慕远帆明白了:“殿下,那就是说先搞臭他?”
慕风云刚要搭话,突然身后的窗户外传来一阵轻响。
寻常人听不到这么轻盈的响动,可此时屋子里坐着的人个顶个是高手,哪里听不到?这些人居然又摸到了他们住着的地方?
“谁!”慕风云转身,一脚踹开窗户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