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砍了下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却未见到有人头落在地上。
宗颖一看,竟是刀卡在了那人的脖子里。
他赶忙用力将刀抽出来,再次全力砍下去,这次倒是一刀见底。
旁边跪着的几名禁军一看都吓傻了。
大哥你这是干啥,要杀就杀啊,你这一刀就砍一半是啥意思。
宗泽也是有些无语,看来是得多让宗颖练练手,不然这上了战场有啥用。
宗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然还不如自己那都已经六十多岁的爹爹手法利索。
于是在脑中将刚才的过程又快速的回想了一遍,走到第二人身边,这次倒是顺利许多,长刀斩下,人头落地。
就这样如法炮制,很快,八颗人头便滚滚落下,将地上的泥坑都染成了红色。
宗颖站在旁边微微有些喘气,连手上的长刀都已经换过了一把。
宗泽看在眼中,心里暗道。
“这长刀不够锋利,看来需要调整调整才行。”
随即宗泽又看了眼剩下的几名禁军。
“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几人,你们去将这九颗人头挂在北城门上示众,以示警戒。”
“是。”
几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巴不得赶紧离开此地,因此一听到宗泽的命令,赶忙用布包着人头,往城门处跑去。
“宗老是个好官。”
“宗都统好样的,为我们老百姓作主了。”
……
人群中迸发出一阵阵的欢呼之声,久久不息。
相熙楼二层是住店,一层则是吃饭的地方。
此刻,宗泽父子还有那名路见不平的年轻郎君同坐一桌。
而相熙楼外,则黑压压的站着一众相州官员,他们都已经得到消息,河北诸路都统制兼大名府知府宗泽现在就在这相熙楼内,于是纷纷在此求见。
不过宗泽并不着急见他们,把相州城管理成这个样子,他们还有脸来。
宗泽更关心的是,眼下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今日多谢小郎君仗义出手。”
宗泽轻笑道。
那郎君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不敢当,我也未曾帮上什么忙,只是没想到您竟就是宗老,某仰慕已久,今日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呐。”
宗泽捋了捋须鬓,正色道。
“这些不过都是虚名罢了,我并不看重。我有一事想问小郎君,不知可否?”
“宗老但说无妨。”
“眼下宋金两国之间战事一触即发,你既然有如此好的身手,为何不投军,去报效国家呢?”
那年轻郎君叹了一口气。
“某不是没有这个意愿。实不相瞒,某这次便是刚从河东路平定军处回来探亲。可是您今日也看到了,连禁军都已经堕落至此,更何况别处军队,我虽有心报效国家,却不知该往何处而报。”
宗泽笑了笑。
“如今官家胸有大志,运筹帷幄,对武将亦是格外看重。眼下已经开始对各路军进行整顿,我此番前来河北,便是受官家委托,前来整顿军纪。想来不用太久,我大宋军队,便可重焕新生。郎君又为何出此丧志之言呢?”
“若如此,当是极好。那某不日便回军中去。”
宗泽却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否愿意跟随我去磁州?”
那年轻郎君一怔,随即面色一喜。
“若能跟随宗老,实乃某之荣幸。某愿誓死追随左右。”
宗泽大笑几声。
“如此甚好,对了,还不知你姓甚名谁?”
那郎君躬身正色到。
“某姓岳名飞,字鹏举。”
宗泽面色大变,赫然起身。
“你就是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