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那您看这套金钱的评估价格……”汪经理的话没有说下去。
张若奇正感叹于宝物的精美,这货一上来就提钱,一身的铜臭味让张若奇倍感不爽。
汪经理比杨小山这个藏家还着急,主要是因为拍品的价值和最后拍卖会的成交价格关系到了他的奖金和分红。
他和张若奇认识多年,从张若奇的语气中自然听得出这套金钱的珍贵程度,故此才会情不自禁的脱口问道。
性情归性情,但工作职责范围内的事还是不能马虎的。
汪经理既然问了,张若奇沉吟了片刻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2000万吧!”
“2000万?”
杨小山不确定的重复了一句,他真没有想到这套金钱会被估出如此高的价值。
金子固然值钱,但跟很多古董相比,它的价值就黯然失色了。
总共才一公斤左右重的金子,放到现代,金属本身的价值也就几十万块钱。
2000万的估价当中,属于金子本身的价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其中更多的是历史背景和制作工艺的加成。
“2000万这个价格确实是保守了一些,不过金属钱币历来在拍卖当中并不占俏,溢价价格并不高,这个价格也只是评估而已,而且这个价值也衡量不了这套金钱的本身的价值。”
杨小山有心想说一句,张老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不过这个时候再澄清自己的意思,显得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压子,有损形象。
杨小山故作沉稳的点点头,“张老师说的有道理。”
你看看,你看看,这形象不就立住了吗?
张若奇意犹未尽的晃了晃头,在他大半辈子鉴定金石玉器的经历当中,今天这套金钱的稀罕之处和价值足能排进前三。
能鉴定到这样的宝物,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种足慰平生之感。
鉴定出这样的结果,鉴定师高兴,杨小山这个藏家高兴,连汪经理这个职业经理人也很高兴。
在场三人,皆大欢喜。
张若奇的工作完成,向汪经理和杨小山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汪经理忽然拉住杨小山,“杨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汪经理您客气,请说。”
“您这件宝物,送到我们匡时的春拍上怎么样?”
“这……”
杨小山迟疑,匡时是国内三大文物艺术品拍卖公司之一,它的春季拍卖会规格之高自然是业界有名的,能上到春拍本身就已经证明了拍品的价值。
杨小山犹豫的地方在于他想低调一些,这套九洲清晏祈福金钱如果真的上到春拍,就怕自己这个藏家的身份被曝光。
汪经理在拍卖行混了二十多年,对于藏家们的心思了如指掌。
“杨总,您是我们匡时的大客户,我们对于您的信息是非常注意保密的,绝对不会有人从匡时得知拍品背后的主人是谁。”
汪经理的保证是出于职业敏感,但恰好说中了杨小山最重视的问题。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汪经理又说道:“如果杨总您能够同意让这套九洲清晏祈福金钱上春拍的话,我可以把您那鼎鎏金铜铸穿云游龙图双象耳炉和猴票也一起带到春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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