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招贤馆中的黑影原来是御前侍卫正统领陆剑飞,杜少洋和潇暮雨在表明身份后,陆剑飞才道出自己的推测。三人一道,前往北郊校场。
北风呼啸,雪花飘摇,距离京城六十里的野外,刚刚扎好了营寨。大帐之中,卸下铠甲满脸络腮胡的镇南将军张破炎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生快活。
大帐外的副营帐中,参军李思朝满脸愁容,此人乃江南人氏,号称“小凤雏”,外貌奇特,能说会道,深谙兵法谋略。投军之后,原本分配在火头营,他也不抱怨,认真做好每一顿军中伙食。有一次,张破炎吃到他做的美味佳肴,不禁感叹军中竟有如此美味,遂追查下去,找到李思朝。原本张破炎并未打算提拔重用,只是单纯想带在身边,随时可以吃到他做的美味。谁料李思朝却主动提出要做一十八道好菜给张破炎,只为了能和他单独交谈一番。张破炎自然答应,吃饭之余,李思朝高谈阔论,谈论行军打仗谋略,张破炎惊奇,这才以礼相待,提拔重用。如此一来,军中虽然多了一位足智多谋之士,却少了一位会做佳肴的大厨,就连他自己也时常在想,这得与失,到底是谁更占多?
李思朝再也忍耐不住性子,就要冲进大帐之内,却被帐外的兵卒给拦下:“先生,张将军曾交代过,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得擅自入大帐之内。”他们二人也知道李思朝是张将军身边的红人,说话都相对较为客气,若换作别人,只怕早就呵斥了。
“将军又在喝酒?”李思朝明知故问。
“先生,将军的性子您是比我等清楚,还请不要为难我等。”
“你们怕将军责怪?我可不怕,去通报将军,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先生,您这是非得要让我等挨鞭子啊!”两位兵卒都面露难色。
“瞻前顾后,盲目听之任之,要你等留在军中有何用。”李思超呵斥道。
军帐之中,张破炎早就听到了李思朝的声音,他慵懒地提着酒壶,满脸通红,他外号“千杯不倒”,这么点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坐在下位的副将纪牧面无表情地思考着后续布局,张破炎见状,吩咐道:“纪牧啊,别愣坐了,快出去给先生解释解释,别让他搅了本将军的雅兴。”
“将军,行军之中,饮酒乃是大忌,还请您少喝为上。”
“你也来给我说教?”这句话虽然说的轻声,但语气中透出的不满显而易见。
“属下不敢。”
“那还不快去?”
“是,将军。”纪牧无奈,只要硬着头皮走出营帐。
李思朝瞧见纪牧出来,强行推开阻拦的二位兵卒,道:“纪副将来了正好,快给我评评理。我有要事去和张将军商议,他们二人竟然阻止我,你说说看,倘若延误了军情,谁来承担后果?”他的目光似刀剑一般锐利。
“呵呵,先生,您先别生气,将军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进去,只怕你们二人又要面红耳赤了。”纪牧虽然知道李思朝的本意,但为了他们二人的和睦,也不得不这么说。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什么更重要,你心里应该明白。”李思朝认真道。
“先生,您说的我都明白,可京城就在眼前,倘若这个时候,内部发生什么争执,对军心可是大大不利啊。还请先生看在这个份上,三思而后行吧。”纪牧苦口婆心地劝道。
“哼,纪副将,你若是不提及‘军心’,我尚且可回去。正是为了稳定军心,我今日便非要进去不可。”李思朝坚持道。
“唉,先生,我知道您的心是为咱们好,可这般莽撞,只怕会适得其反啊。”纪牧似乎预见了待会儿会发生之事的结局。
“一昧地顺从,难道就会有好结果吗?你这个懦夫,给我闪开!”李思朝直接闯了过去。
“好啦,好啦,让先生进来吧。”大帐之内,传来了张破炎的声音。
纪牧微低着头,让出道来让李思朝进去。
“先生,先生,来请上座。”张破炎见到李思朝进来,连忙放下酒壶,客气地招呼道。
李思朝也不行礼,只是径直地走到上座位置坐下。张破炎看在眼里,也不表露出来。
“将军好生有雅兴啊!”李思朝冷不丁地讽刺道。
“嘿嘿,这都来到了天子脚下,不吃饱喝足,哪里有气力去大干一场,先生觉得本将所言非虚否?”张破炎笑着问道。
“这天谁是谁的天,现在将军还不明白吗?”
“明白,自然是明白,既然都已经偷天换日,那么本将喝他个几顿,又有何妨呢?反正如今,已经没人敢来管本将,那些所谓不可见人的秘密,都已经不复存在。”
“将军的志向难道只有贪图享乐这般简单吗?”
“先生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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