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对视一眼,二人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自己生死不重要,可若是丢掉了北郊校场这最后一块地盘,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马博的北军节节败退,战意全无,士气低落,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虽然北郊校场的御林混合军这边也有伤亡,但形势已经开始倒向了这边。
鲍国材持枪追上,大骂溺战道:“马博贼子,快快出阵受死!”他身后的士卒也跟着一齐骂。
马博气的面红耳赤,忍不住冲了上前,一斧一个,直接在马上砍死了三个御林军士卒,他怒吼道:“让你们这些无胆鼠辈瞧瞧本将的厉害。”
“哈哈,你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马博。来,与我再战三百回合。”鲍国材远远瞧见马博,率兵杀出一条血路,直扑他而来。
马博的大斧一挥,径直取鲍国材的马头而去,他瞧出意图,急忙勒马,大斧砍了个空。鲍国材刺出一枪,马博斜着身子闪避。待其枪从腰边刺空,直接用左手紧抓着长枪枪柄前端。马博大吼一声,右手单持大斧,将斧头锋利处转向,似舀水般拉起,鲍国材挣脱不得,良驹腹部受伤,竟然将他翻将下马。鲍国材平日的训练是何等刻苦,突然遭遇如此变故,他直接双手用力拉扯长枪末端,一把将马博也带下马来。二人的兵器皆脱手,掉落一旁。
“马将军,来试试拳脚功夫,如何?”鲍国材握紧拳头,摆开架势。
“本将会怕你?”马博此番吃了瘪,正愁没地方发火,今日若是不拿下鲍国材的首级,今后他还如何统兵。
战场的厮杀惨叫声不绝于耳,这边鲍国材施展一套“通臂拳”与马博较量。实中有虚,虚中有实,看似要打脸,实则却攻向他腹部,等马博准备踢腿防御时,又转攻他膝盖。马博不敢冒进,鲍国材占了上风,攻势更加凌厉。拳头挥至,马博侧脸让开,忽然化拳为掌,弹中马博右耳。登时只觉嗡嗡作响,下意识后跳两步,躲开了对方下一招左拳,鲍国材整个身子如长蛇一般跟进,直接将他踢飞。马博吃痛倒地,口吐鲜血。鲍国材深知这不是江湖斗武,战场之上绝不可心存恻隐。他抄起不远处掉落的长枪,马博看在眼里,忍着疼痛爬起身来往后逃遁。
好在有位裨将及时赶到,让出坐骑给马博,鲍国材见他要上马,直接掷出长枪,马博猛地往后倒下,那位裨将却遭了秧。马博惊魂未定,翻滚着起上马,混入后军人群之中。鲍国材只孤身一人,不敢追击,亦不敢多逗留,也回到军阵之中。
马博虽逃得性命,北军却节节败退,他长叹道:“难道本将今日要交代于此?这不可能!”正当他心灰意冷时,一马前卒忽然大喊道:“将军,将军,快看,那是不是咱们军队?”
马博被他这么一说,举目远眺,瞧见的军旗,分明写着是“马”,果真是自己的北军,他心头大喜,道:“哈哈,天不亡我!”
牛崂一边令人挥舞旗帜,一边派出报信兵卒上前,马博心道:真没想到来的这么是时候,哼,狗皇帝,我今日便要生擒你。这镇国大将军的位子,非我马博莫属了。
当下也不顾有伤在身,又再度重拾信心,指挥若定,意图反击。可讽刺的是,他哪里知道,在他赶来的北军后面,竟会紧紧跟着镇南的部队,现在可真是腹背受敌的危难之际……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