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作是帮助刘世尘好了,到最后谁利用谁,还犹未可知。
此时,参军文智豪已经驾马来到,宁铁心使以眼色,他立刻会意,即刻高声命人传令下去:张破炎已死,降者免罪,顽抗者杀无赦。
不一会儿功夫,南军剩余将近万余兵马已经全部投降,宁铁心让盛宇先去疗伤休息,命文智豪将这些降者分配重新编制进东军。此番入夜偷袭,东军大捷,宁铁心的军威抵达前所未有的地步。
等北郊校场皇上这边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还是王奕新去打探来的消息。
“如今最后的援助南军已然覆灭,真的是天要亡朕。”忍辱负重这么久以来,皇上还是第一次如此情绪低落。
“皇上,微臣以为还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局面。”陆剑飞试图重新鼓舞皇上的信心。
“剑飞,你的好意,朕心领了。就算御林军各个骁勇善战,可此前的消耗,再加上东军的骁勇,这北郊校场弹丸之地,一旦被强攻,能支撑几日?”皇上苦笑了几声,又接着道:“刘世尘之前不敢贸然出兵,是因为京城之中,反对他者尚多,他必须用武力镇压稳定住局势,毕竟那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好不容易得到手,不能就这么失去。可如今,数十日过去,京城已定,北军也被他接管,加上京城他原本就存留的兵马,此刻还有东军作为外援。你以为朕,还能坚持多久?”
“皇上,臣等尚未失去斗志,为何您先有了退意?刘世尘虽然收了北军,可他敢贸然出城吗?万一被宁铁心偷袭,他能控制的住局面吗?而且,宁铁心的东军虽然骁勇,可不见得就比西军厉害。栾时枭还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为什么不去争取?”陆剑飞郑重建议道。
“栾时枭,他是什么样之人,朕心知肚明。如今局势动荡,天下纷乱,他怎会愿意助阵一臂之力?他心里只怕早想除朕而后快。”皇上愤愤道。
“皇上,栾时枭是有野心之人不错,可野心若站稳不了脚跟,也会像刘世尘那样名不正言不顺,心便难安。宁铁心公然反叛,定然是得了刘世尘封官加爵的承诺,要知道宁铁心捷足先登了,栾时枭就算也归顺刘世尘,那至少地位便在他之下。以栾、宁二人争斗多年来看,他岂会屈居人下?所以,这正好是拉拢栾时枭的好时机。”陆剑飞道。
皇上蹙着眉头,叹道:“如今朕,一无所有,又拿什么去说动栾时枭。张破炎那次,已经是空口无凭,全靠国材之舌,才令其暂时信服。栾时枭此人,未有实际利益打动,他绝对不会相助的。”
“皇上,请恕微臣斗胆。”
“剑飞有何言,但说无妨。”皇上道。
“皇上,您便是栾时枭最大的利益,您记得曹操和袁绍吗?”
“你的意思是,朕可做汉献帝?”
“不,皇上,您可比那无用汉献帝要强上百倍。第一,我们自己还有兵马,还有忠心耿耿之能人异士;第二,皇上您对栾时枭有行伍提拔之恩情;第三,皇上您在这些四方将领心中还有威严,在军队之中尚存威望。所以,您便是栾时枭看中的最大筹码。”
“原来如此。”皇上原本就是聪明人,此刻自然想到了其中关键。如果栾时枭跟刘世尘、宁铁心一起剿灭了自己,他日后之地位至少会下宁铁心之下,栾时枭肯定不答应;若是他选择中立,两不相帮,等最后来坐收渔翁之利,可以东军加京城军队之实力,就算攻破了北郊校场,也不会是元气大伤,栾时枭想要讨得好处,也没必胜的十足把握。反之,一旦局势稳定,偏向一方时,这天下民心所向,自然就会慢慢归附,那栾时枭日后再想有什么作为,便是难上加难。
“栾时枭保住了朕,便是保住了他自己。”皇上幽幽道……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