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说实话,原来的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做这么多。但我父亲与叔父的死,让我看清楚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
“你可曾想过,若是令尊未与坤门的魏傲然合作想要谋害其他三派,只怕今日的关外不会有这么多纷争。”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就算没有上次的发难,也会有更多日后的斗争,只不过看谁发动而已。”
“行,跟你这么谈过后,我心中的一丝芥蒂也消除了。今日你我不分胜负,来日定要与你比个高低。”
“呵呵,飞羽箭队,你们是绝对没有把握战胜的,刚才你也瞧见了。”
“或许是,但我也不会让你们烟波山庄独霸关外。”
“彼此彼此。”
二人虽然嘴上都不饶人,可心中也对彼此起了一丝敬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都是二人无可避免之事,就像姜峰与招贤馆,无法避免卷入官场皇权的纷争。
就在二人沉默之时,突然吊篮疾速下落,皇甫昱大惊失色,他下意识地瞧了一眼上面,那粗壮的麻绳竟然甩到了自己的脸上,右目被打伤。况墨凡也吓了一跳,可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只是叹道:“终究还是被人摆了一道,也罢,这药物压制毒性的时间,也快到了,还是难逃一死,可惜可惜。”他嘴里可惜的是没能带解药回去救治玄阴。
回想起自己一生,从习武到接触江湖,从与姜峰校场比枪到四派会武,再到后面与招贤馆众人相聚,虽然短暂,但却也充实,为了门派献出了生命,也无妨,至少皇甫昱也随自己一道死去,也为门派除去一心腹大患,可以瞑目了。
回出峰传来了凄厉的惨叫与坠落的碰撞声,二人就这样活活的被摔死,而动手这么干的,不用多想,便是沈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教头。”飞羽箭队的家丁质问道。
“你认为庄主落在他手里,还能活吗?庄主在下去时,就对我使了眼色,显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既然如此,我怎能辜负庄主的心意,一定要铲除况墨凡此人。”沈云牵强附会道。
“可那人已经答应了不会伤害庄主。”
“这种骗人的话,你也信吗?你试想一下,若是你,一旦有机会逃脱,而又控制着敌人,你还会轻易放过敌人吗?”沈云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
飞羽箭队家丁们见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再加上沈云的一番言辞,已经将这份仇恨,转移到地门的头上。不得不说,沈云刚才的做法,的确是阴险毒辣,不惜牺牲掉对自己有恩的皇甫昱,也要除掉况墨凡。
其实,他岂是久居人下之人,帮助皇甫昱一统关外的确是他的心愿,可关外这小小之地,哪里是他壮志所酬之处?他早晚有一天要回中原武林,继续闯出一片天地,这里只不过是台阶罢了。他心道:皇甫昱,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我,我会将你的飞羽箭队发扬光大,今日之举,实属迫于无奈,希望你能够谅解。
沈云背过身,脸上闪过一丝愁容,这是发自内心的,毕竟他和皇甫昱接触这么些时日,还是有兄弟情义的。只不过在自己的野心面前,这份情义也算的了什么。他立刻恢复严肃神色,道:“庄主之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规划好如何偷袭地门,一举将其歼灭,以达成庄主未完成之心愿。”
飞羽箭队的家丁们虽然各个心中悲痛,更有痛恨沈云者,只是此刻地门尚在,也必须一致对外,而且沈云平日虽然训练要求严厉,但对他们终是不错,也只得压抑心中的情绪,服从沈云的调遣。
又过了三日,地门没有等到况墨凡回来,常无苦自然知道他是出事了。柏斥魔嚷嚷着要上回出峰要人,却被常无苦尽全力拦下。就在二人争执不下时,玄阴口吐黑色鲜血,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危在旦夕。
“墨凡…”玄阴在弥留之际,一直呼喊着况墨凡的名字。
柏斥魔已经泪流满目,几乎要将况墨凡死去的消息和盘托出,却被常无苦给拦下。常无苦假装况墨凡的声音:“师父,墨凡在。”
“墨凡,我命不久了,我死之后…你一定要好好打理门派…日后若有机会…记得去寻找你范师伯,咱们地门的…未来,就靠…”那最后的“你”字尚未说出口,玄阴已经断了气。
常无苦悲痛万分,地门一时之间失去了现任掌门和继任的下任掌门,这样沉痛的打击,实在大损地门的实力。这时候的他,并不知道皇甫昱也身亡的消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起精神,支撑起整个门派……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