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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宁铁心多年带兵,作战经验丰富,且手下东军战力极强,想要轻易击败他,或者诱他上钩,只怕没那么简单。前些日他夜袭南军之策,就着实高明,以防其故技重施,这校场之中守卫还需增加才是。”栾时枭故意出言试探,这也是苦力大师出的主意,看看皇帝是什么态度。
“将军所言极是,朕已经派御林军统领鲍国材与御前侍卫统领陆剑飞加强盯梢、守卫,此地虽小,想要轻易偷袭攻破,也没那么简单。”皇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对栾时枭刚才之言语记恨在心。
栾时枭见皇上直接封死了自己的话,便看了一眼苦力大师,只见他抬了抬右手食指,自己顿时会意,又道:“皇上,为阻止刘世尘出兵需采用的疑兵之计,就由末将来安排,不知圣意如何?”
“将军之计,可否说予朕听?”皇上也怕他是心怀不轨,才想了解清楚。
“皇上,我会派出二千军士,距离京城外二十里驻扎,每日来回列阵操练,以达惊疑之效。刘世尘见我军突然阵线前移,必然惊慌,越是如此他越不敢轻举妄动。京城虽然是块好地方,但也会成为束缚他的囚笼,他的瞻前顾后反而没我们殊死一搏来的轻松。”栾时枭道。
“将军分析的不错,这的确是好办法。可一旦将军派兵前移阵线,那万一宁铁心派兵围剿,岂不会坏了大计?”皇上疑问道。
“若是如此,正合末将心意。此二千人马一旦被东军突袭,便会第一时间杀向京城。”
“杀向京城?”皇上不解其意。
“不错,杀向京城的话,看似腹背受敌,实则也是机会。若此时,御林军出动,掩杀其后,截断东军去路,便成为反围剿之势。听闻出兵中伏,宁铁心无非两条出路,第一派兵来救,第二坚守不出。而派兵来救又有两种选择,第一,采用围魏救赵之法,直接攻打北郊校场;第二,直接驰援东军。无论哪一种,我们都会占有主动,只要我们预先设下埋伏,我西军趁势杀出,东军必然大败,就算无法完全歼灭,至少也让宁铁心损兵折将,士气受挫。”栾时枭边说边比划。
“若真如此做了,那皇上岂不危险?”鲍国材忍不住开口。
“敢问鲍统领,如今我们的局面,若不用险,能有几成胜算?坐以待毙,任人鱼肉,看着这天下大乱吗?”苦力大师也忽然反驳道。
皇上沉默不语,栾时枭看在眼里,直接挥手制止苦力大师,喝道:“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参军说话。”表面上是在说自己人,其实是在指桑骂槐地说鲍国材多嘴。
皇上放下酒杯,缓缓道:“若以将军之谋,胜算有几成?”
“四成。”
“只有四成?”皇上反问。
“只有四成,皇上。我们现在的处境,哪怕还有一成把握,都要去尝试。”
“将军可知,此战若拜,结果如何?”
“末将知晓,也做好了誓死保护皇上的觉悟。”栾时枭这句话倒是说得大义凛然。
“好,说得好,将军之忠义,朕铭记于心。请将军回去后立刻准备布下疑兵之计,御林军这边,我会让鲍统领与你衔接妥当,西军之兵,仍然由你调遣,此乃朕之旨意,在此时可比那兵符要有用的多。”皇上故意点破兵符之事。
栾时枭和苦力大师立刻离座,跪倒在地,叩首谢恩。栾时枭心想:皇上果然还是防着我,这御林军的兵权,始终不肯交给我。不过也罢,就算给了我,那些人也不见得肯无条件听从我的命令,与其如此,不如不要。好在是采纳了我的计策,倘若日后得胜,这主动权还会在我手上。
皇上则心道:只要你栾时枭肯帮朕过了这道难关,哪怕你现在有些许放肆无理,朕也当过眼云烟。刘世尘,你以为把真赶出了京城便真的能坐稳天下吗?朕,一定要让你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会谈结束后,栾时枭等人骑马回去了自己军中。陆剑飞和鲍国材原本以为皇上会再对自己商讨什么,可皇上却一言不发,独自沉思。这一次,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心中再无畏惧……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