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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很小,比我们进来时候的那个洞口还要小很多,而且相比洞壁也要粗糙很多。
元宵举着打火机,凑到洞壁前面看了看,不由得“咦”了一声。
我问他发现什么了。元宵指着洞壁说道:“这里好像是被爆破出来的。”
我也上前摸了摸,却没有看出什么,我问元宵:“你确定?”元宵非常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们又继续前进了一段距离,结果发现前面的通道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弯,直接向上去了。在这个地方,已经出现了土层。
洞也由原来的石洞,变成了土洞,我伸手摸了摸洞壁,立刻心中了然,转头对元宵说道:“这是一个盗洞!”
元宵也过来看了看,说道:“看来当初你二叔就是从这里出入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终于轻松了一些,“这样的话,上面应该就是通往出口的,走吧!”
在盗洞的洞壁上挖了很多的落脚点,这让我们爬起来轻松了很多,盗洞经历了几次转折,最终有变成了水平的横向。
在盗洞的尽头,我们看到了一丝光亮,这让我们兴奋异常,我们拼尽全身的力气,向前爬去。当我们把头探出洞口的一刹那,却一下愣住了。
我们期初发现我们似乎又进入了另外一个洞里,但是我仔细看了一下洞里的情况,才确定这不是一个洞,这应该是一口井。我们刚才出来的盗洞就挖在井壁上。井底还有一些积水。我们抬头向上看去,井口透出了斑驳的光亮,似乎有一些东西覆盖在井口。一根绳子从上面垂了下来,正贴在井壁上。
我抓住绳子爬到井口,推开上面盖着的木板和树枝,一下钻了出去。
再次回到地面,让我心情舒畅。不过我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残垣断壁之中。
此时元宵也从井里钻了出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们四处转了转,在一间已经基本倒塌的房子里,我发现了一张已经破碎的石头供桌,而在供桌的附近,我找到了一块石板。石板上面刻着四个字:土地福德。
我看着这块石板不由得苦笑一声,元宵看我站在这里愣神,就过来问道:“咱们还去不去找土地庙,再不找,天黑之前又不能下山了。”
我摇了摇头,对元宵说道:“不用找了,这里就是!”
“这里?”元宵有些惊讶的问道。我指了指地上的石板,“一般供奉的土地爷都比较接地气,所以大家都会觉得他比较亲切,因此除了叫土地爷之外,还有很多别的称呼,比如客家人会把土地爷叫做伯公。很多地方也会把土地爷称作福德公,因此如果是在没有神像的土地庙,人们就会在神龛里用一块石板刻上土地福德四个字来供奉。”
元宵点了点头,“没想到转了一圈,稀里糊涂的就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
“是啊,”我叹了口气,“没想到咱们来了一个反穿。”
我记得临进山之前,路边遇到的那位老人曾经对我们说过,在土地庙的周围应该有一棵高大的珙桐,我环顾四周,果然在旁边不远处找到了它。这真的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珙桐,一阵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说着什么。它应该在这里很多年了,一定看到了很多我们没看到的事情,只是,它说的我们听不懂。
在土地庙稍远一些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些施工过的痕迹,有些地方还能看的出来一些打了一半的地基,在那里立着一个有些歪斜的牌子,上面依稀可辨一个数字“5”。我想起了在二叔办公室看到的那张二叔和老哥皮的合影,应该就是在这里拍的。
现在看来,这个项目早已搁置,工地也早就荒废了。
此时,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正午的太阳还是很温暖的,我和元宵坐在珙桐树下。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这次的经历尽管同样是带给了我很多的疑问,但是它也给了我一些启示,就像是一些线条,把先前的一些发现连接了起来,即便我仍旧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但是至少我知道了很多事情的指向。
又过了一会儿,元宵忽然开口说道:“卓然,我在想一个问题。”
我好奇的问道:“什么问题?”
元宵转过身看着我说道:“你二叔之所以安排你来到这里,会不会就是为了给你留下这些线索,让你找到这里,然后取走这地下石匣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