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标是学习,我的目标,我却不知道。
学校教学楼外面,停着一辆摩托,张力男跨了上去,取出一副头盔丢给我,我看了看他,有些诧异,这光头的小弟和我有矛盾,他是来替他的小弟出头的,可现在怎么好像是一对兄弟要出门?
见我发愣,张力男骂道:“靠,你都戴上啊!”
我说:“你载我?”
张力男说:“难道你想试试?”他说着跳了下来,意思让我骑。
我赶紧摇头,说:“我不会。”
张力男说:“会骑自行车就会这玩意,容易的很,改天再让你试试。”他看看表,说:“现在时间不早了,要快点。”
我戴上头盔坐到了张力男的屁股后面,想着张力男刚刚说的话,改天再让你试试,我靠,这小子啥意思啊?
现在时间是下午,学校里还有最后一节课放学,我却逃课了,不过,现在逃课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稀奇事,大鸟他们只要一来堵我,我就会逃课。
张力男的摩托车在穂北的街道上狂奔,车子骑得飞快,东一下西一下,我紧紧地拉着车座位的后面把手,我不想去拉张力男的腰带,这让我好几次差点被甩下去。
只要遇到有车挡了张力男的路,张力男就破口大骂,一副凶狠的样子,那些人看到他的光头,知道不是好人,就蔫蔫忍气吞声再不言语,他还不肯饶了人家,经过他们的车子,要踹上两脚这才罢休。
我心里赞叹:“真牛B。”
我心里又鄙视:“真是个流氓。”
车开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酒店门口,他停下车,我跳下车。有两个比我大不太多的男孩子跑过来,张力男把两个头奎都丢了过去,也不锁车,向前就走。
我后面跟着,四下里看,心说果真是鸿门宴啊,跑到人家的老窝里来了,今天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交代在这里。我这一个人,人家可是一窝,再有二十个张进也不够人家砍的。
我走在张力男后面,瞧着他的光头,心里想我现在突然冲上去,用刀逼着他,这样或许可以逃走。
但我摸摸我腰里插着的刀,想想却没动。
我顽固的脾气上来,就算老子今天交代这里了,那也要有些英雄气概。如果左右都是一死,那死的牛B些才会有好名声。
我想,大鸟一定是在里面,他才是我真正的仇家,一会要是真有机会,就抓他当垫背的。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我是第一次走进这么豪华的酒店,我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样反而不紧张了,我真是神经大条的人,现在可是和一群流氓来谈判的,我怎么游山玩水起来了?我忙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于是我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神情冷酷,这才象样嘛。
走上二楼,走廊弯弯扭扭,我注意记着来的路,一会儿要是逃走,可不要迷路,如果迷路,那可就笑话大了。
终于来到一个门前,张力男推门而入,里面十多个人唰地站了起来。
我注意瞧瞧,这些人我认识好几个,都参与过围剿我的战争,当然,大鸟也在,在这种场合里他不如学校里牛逼,看到张力男进来,忙不跌的跑过来,把张力男让到了主座。
他没鸟我,我不知道坐那,难道就这么让我站着?
不过,人家又不是来请我吃饭的,是请我来谈判的,没给我座位也对。
那我就站着,站在那还把胸脯挺了挺,用眼睛斜看着大鸟,想着他什么部位比较脆弱,好下刀。
大鸟对着我哼了一声,估计那意思是说你今天死定了。
我也对着大鸟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说死得还不知道是谁呢!
张力男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就那么站着,不过这么站着有点累,我四下里看看,桌子边有个椅子,我拉来就坐到了屁股下面。
大鸟骂:“兔崽子,谁让你坐下的?”
我回骂:“你请你爹来也不给个座位?”
大鸟大怒,现在他们人多,我这算是羊入虎口,他没想到我还能这么嚣张。现在又有张力男,他当然不会再怕我,叫嚣着就要冲上来打我。
我一下把我刀拿了出来,握着刀,只要他上来我就捅过去。
张力男这时候喊:“大鸟,别**闹,你再闹老子不管你的事了。”
大鸟脸上立刻堆了笑,对我说:“妈的,让你多活一会儿。”说着,跑到张力男身边,掏出烟递过去,又给张力男点着。
我心里骂,这孙子样。
张力男吸了一口烟,然后对我说:“张进,来这里坐。”
说着,踢了踢身边的椅子,那椅子上本来坐着人,立刻站起来,把座位空出来。
我见反正出不去,还不如坦然一点,我妈说我从小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看来还真是如此,我这人很少会害怕,就算八岁时候被董败类丢地窖里几乎就要死了,我都没有太怕,这上一中打了几架我也没有太怕,现在我当然也不会怕。
不过神经大条的人能学习那么好吗?似乎神经大条和智力超群是一个合不到一起的概念,但我就又神经大条又学习就好,估计我是一个怪物。
我过去坐下,对张力男说:“给颗烟。”
张力男扬了一下头,大鸟气鼓鼓地丢了一颗烟给我。我叼到了嘴巴里,然后对大鸟说:“来,给爷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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