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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进去的。”
汽车继续向南,或者准确地说是,车队继续向东南的方向驶去。
帕克军士长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将校车的电动玻璃窗摇了下来,他伸手摸了半天,才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皱巴巴的香烟,反手抖出一根递给了扶着柱子站着的凡斯。
凡斯转过头,他的目光被一道帘子给挡住了,校车上有一道帘子将驾驶室和后面隔开,因此两人聊天只要声音不太大,就不用担心被后面听到。
“我说是故意伤害你信不信,”凡斯伸手解开钢盔带的扣子,揉了揉被勒得发疼的下巴,而后摸出打火机给帕克点上,“故意伤害致人残疾,判刑两年半,后来因为参军减刑半年。”
“就看看那辆车,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法官是傻子?”帕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露出贪婪的神色,抬手指了指前面开道的越野车。
“有几个兄弟帮我顶了罪,剩下的一些那些可怜的条子没有证据。”凡斯露出狡猾的笑容,“其实我也≦↓,.是帮兄弟顶罪而已。”
“真不愧是‘罪犯师’。”帕克摇了摇头。
帕克和列侬一开始就知道了凡斯的身份,暂编第四师,事实上就是一只由罪犯组成的部队,这支部队在宪兵的严密监视下,而且没有实质上的配发武器虽然象征性的发到手里的步枪能够正常工作,但这些罪犯士兵们手里一发子弹都没有。手枪,匕首或者其他杀伤性武器自然也是没有的,此外这些罪犯也并不是罪大恶极,杀人犯是绝对不能放出来的,一般都是一些经济犯罪或者故意伤害,交通肇事逃逸之类的罪名。在战场上的工作也基本就是搬运工和交通警察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凡斯没有弹匣,没有手枪,冲着对手扑过去了才发现自己习惯的位置根本没有匕首。
“杀过人?”沉默了一下,帕克开口。
“参加过帮派火并,打死过几个手里不比我干净的,我们大哥做事比较干净,一般不对平民下手。”
“黑道可谈不上干净不干净。”帕克半开玩笑地骂了一句,“战术跟谁学的?”
“和弟兄们一起接受过一个雇佣兵的训练,没事也自己经常对着靶子琢磨。毕竟我们这种刀尖舔血的,这可是保命的本钱。”
凡斯没打算隐瞒,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逃出去了自己肯定不能再回华盛顿了,天下之大自己哪里去不得?
再说,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完全合法的国民警卫队士兵,谁查都不怕。
“不论如何。”帕克摇了摇头,看着抱着扶手的凡斯点上烟。“我们他妈的现在都是该死的‘同盟卫士’了。”
“你们呢,你和列侬少尉。”凡斯耸耸肩。算是认同了帕克的抱怨,“你们是老兵吧,他还是战斗英雄。”
“对啊,他是英雄,我是狗熊,可惜我们不还是落到一样的境地。”帕克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天空,“该死的aca,怎么哪儿都是这些狗屎,欧洲旅行看来是非得取消了,操。”
“我猜你们应该在参军之前就是朋友。然后在一个连队,战场上他勇敢作战丢掉了一条腿,你畏缩不前被踢出军队。”仿佛是报复一样,凡斯猜测着揭了帕克军士长的底。
“我参军可不是为了他,小子。”大约三十七八岁的帕克军士长自然有资格管二十六岁的凡斯叫小子,“完全是因为我老爹,虽然他是个混蛋,但谁让他是我老爹呢。”
“长官。”
就在凡斯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帘子突然被人轻轻地掀开了,帕克和凡斯几乎是同时把烟头丢在了地板上踩灭,而后看向从车厢里走出来的女老师。
“孩子们都没事,这些医药包基本上没有用。”女老师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即使是已经同行了快一个小时,她还是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年轻的女老师伸手将医疗包递还了过来,凡斯一把接住。
这不是凡斯的,他这个劳改兵没有配发这个的资格,这是希金斯的,也只有菜鸟才会在任何时候都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问题是这往往会救了菜鸟而让老鸟送命。
“你这里不处理一下吗,老师?”
“呀”
凡斯指了指女老师的手臂,对方抬头看了看,整个碎布已经被鲜血浸透,渗出来的血甚至已经开始滴落。
“我叫克里斯蒂娜.毕晓普。”女老师还是显得有点紧张,不知道是应付不来这些大兵还是被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吓到了,“那个……叫我克丽丝就好。”
“克丽丝老师,我来帮你吧。”凡斯一把拉开折叠在旁边墙壁上的椅子,而后取出止血胶和绷带。
“谢……谢谢……”
克丽丝坐在椅子上,而后就在凡斯碰到伤口的时候,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刚才……没有这么疼。”
克丽丝看着凡斯用帕克递过来的匕首拆掉包扎,露出了吓人的伤口。
“就是这样,人在专注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的,”帕克军士长的声音充满了无所谓的味道,“你猜前面车里那个大英雄怎么搞的?这个傻货从树上跳下来趴在了无人机的背上,把无人机拆掉后才发现自己一条腿已经被无人机的引擎烧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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