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这一觉睡得甚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肚饿。因去了两头不落实的担忧,当下来了兴致,埋锅造饭,整治了一锅大米饭,外加全绿色无化肥的蔬菜。虽是简单的两个菜,可照样引得小黄鸢垂涎三尺,在她的手边跳来跳去,没个消停的时候。
纳闷地看着饭碗,严真真问:“你不是只爱吃苹果么?”
小黄鸢振振有辞:“那是水果,不是主食。你也真是好意思,独个儿吃得不亦乐乎,吃不下还翻着白眼儿往下撑,就没想着我也能吃么?”严真真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确实已经撑到了十分。可是小黄鸢……………,它原来也是吃饭的么?
“你不是说凤凰只栖梧桐树,黄鸢只吃苹果么?”
“偶尔也可以换换口味嘛!”小黄讨好地在她的袖子上蹭了两蹭“这不,你的手艺这么好,竟把这稻米做得香气扑鼻,人见了人爱啊!
这么着罢,我也不能白吃你的,往后你抓两只麻雀进来,我负责替你训练好不好?”
这个提议有点心动,可严真真还是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又不会爬树,又没长一对翅膀,对着天空中的麻雀,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所以,你的建议,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小黄鸢歪着头看了她半晌,终于缴械投降:“好,我替你把麻雀引进空间来,训练好以后交到你手上,这样总行了罢?”
严真真刚要点头,忽地叫了起来:“你不是说,任什么鸟儿进了空间,便能听懂我的话儿,也对这紫色雾气无法抗拒。既如此,哪里还用得着你训练?”
“那个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若是由我训练起来自然见效更快。”小黄鸢尴尬地笑了笑“再者说了搜集情报也是大有讲究的,不是谁都能摸着门槛儿。”
“没关系,进了空间,我就能用人类的语言和它们沟通了,还会怕它们不乖乖就范么?
小黄鸢大叹失策,原以为严真真有点笨笨的,谁知道这回却精明起来了。看着她带着戏诡的唇角,它也只能在现实面前低头:“好这两天我不就吃苹果了,总行了?”
严真真大喜正好可以运一批苹果去联华超市救急,当然前提条件是要找一片隐蔽的山区,才能人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偷栽”任务。
当然,少不得要去拜访一下新科状元郎,现任的金陵知府张啸寒,把那块地居为己有。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根本不用特意去寻找,凤凰台诗会上,她竟意外地见到了张知府。
见她与孟子惆携手走来,张啸寒正与人说话一下子便忘了词。
及至看到她身侧的孟子惆,急忙弯腰欲大礼参拜时,却见对方使过来的眼色。再看两人的打扮,分明只是普通士子及夫人的打扮,不敢造次,只得遥遥地拱了拱手。
这个动作若换个人来做,总显得有些随意。可是他标立风中,官衣飘飞,这样难看的绯色四品朝服,竟敢被他穿出了几分风骨。
严真真含笑为礼在金陵能见到故人,自然是令她高兴的。况且,想到对方贵为金陵最高的行政长官还欠着自己一份大大的人情,笑容便更灿烂了。
“看来这位状元郎,倒也是个风雅人物。听说他的出身,可不算太高。”孟子惆自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拉着严真真落座。
“英雄莫论出身。”严真真因为人家对自己甚是友善,好感大增,自然而然便要替张啸寒分解几句。
“这话可未必是对的。”孟子惆轻笑一声。
严真真针锋相对:“未必是对,也未必是错。我倒觉得寒门士子,入学不易,能有今日的成就,不知要多huā几倍的功夫!”
孟子惆却勾起了笑容:“说到这些寒门士子,尽管一朝中了本朝进士,可入朝的时候多少闹了些笑话。便是咱们的这位新科状元也是这样。”他的语气带着两分轻蔑,严真真听得殊不是滋味。要知道,她自己可也是草根一族,对寒门士族,自然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什么笑话?”她问得淡然。
“这位状元郎想是自小家贫,进金鉴殿时身上穿的衣服,还破了一个洞呢!手肘上,露出一块肌肤,倒也算得上白嫩。”孟子惆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凝神看她。
“那有什么?家贫至衣不敝体,正可见他读书之艰。
能有今日成就,更是不容易,有什么好笑?”严真真不以为然“我倒觉得此情可悯,此境堪敬。”孟子惆抿唇一笑:“是啊,当初他可是接受了你的资助,才得以进科场的。哪里便有这么巧,偏是遇着了你这个心肠顶软的?”
严真真失笑:“我心肠软么?”
“怎么不软?明明那宛儿素次为难听风轩,可你并未借题挥,把她指个缺胳膊少腿儿的稣夫。升平虽然年轻,可人是伶俐的,看你行事,怕是以后还要提拔他罢?”“计平……”严真真吃了一惊,含糊地推搪……,她虽为难过我,也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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