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排不到任何字号;说低,在寻常意义的江湖也必是叫得响的一方好手。
自嘲的笑了笑,暗中安慰自己:“且不管它,从这些天的经验看,我这体内暗藏的奇怪力量,似乎一遇到危险就会自动选择而出。若今夜遇敌后依然如此,便证明这种怪异难解的事,依然和藏在体内的他心通真无有关。而且即使只能一拳击裂寸厚石头,在江湖上也足够称之为神力……”
可是安慰自己归安慰自己,心头的怅然和迷茫,还是难以消除。
但他的情形,和其他任何武林人都不同。由于”他心通”异能造成的心理防范因素,以及过往经历中一重重潜在的危机,使他连能够交谈的对象都没有,一切都必须自行摸索。最为头疼的却是,即使真有什么博学之士,能够解释他的一切奇怪现象,他敢于直面请教吗?
“会了他心通,有什么好的呢?”苦笑一下,不由自主地沉思着:“隐藏在人表面下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和言语、表情,乃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太多的虚伪,使我也只能以更虚伪的面目出现。但,……为何会这样?”
“……恩,若无他心通能力,尚可令自己始终处于单纯心态。有了它,却会时时想着探询一下别人的真实心意。而所有的真实,都与表面上表露的大为不同。正是因此,才会始终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是虚伪和谎言构成,故此也只得以虚伪和谎言来应对。”
“对。追究到底,依旧是由于自我危机的心态。……也正如眼睛,看到了才敢真实确定。天生的瞎子,可以拿着柄探路竹杖,始终走得那么自然洒脱。后天的瞎子,就走得总是小心翼翼。失去了眼睛或眼睛突被蒙住的,就会觉得满天地都是危机和陷阱,每一步都在担惊受怕的迟疑中,----可真地如此吗?世界未曾改变,还是一样的世界,仅因际遇不同。仅因看到的世界是否习惯。依旧是因曾有过的眼睛,曾看到过的经历,造成的对茫然世界的不同感知。”
“真正的真实却是:哪里有沟壑,那地方就必有沟壑,它不因人是有了眼睛或天生就是瞎子而改变。看不到它,或许会沿着沟壑下去再上去;知道了它而又看不到它,会生怕掉了下去也许就真地这么掉了下去;能看到的,或许会跳过去,或许轻功不够失足坠落。然而谁会更有生存可能呢?”
“最艰险的地带,瞎子或许可以攀爬而过,或许即使死亡也不知痛苦。蒙着眼睛的,会一个跟斗接一个跟斗,即使真地过去了,也会用上最久的时间。有眼睛的,也许直接退开,也许一冒险就摔死,也许想归想,根本不敢过。所以最佳的选择反而是天生瞎子,因其不知,所以无畏。
最寻常的地带,瞎子或许扑通倒。蒙着眼睛的,能小心度过,有眼睛的,视做坦途。在此情形下,当然最佳的选择是有眼睛。但那些最常见的,需要小心才能过去的地带呢?……每种人都会遇到同样可能的危险,也会有同样可能的幸运。然而蒙着眼的,始终在小心,他不会觉得那时更小心;瞎子一直那样,没有任何感触;只有有眼睛的,才会觉得遇到了危险或困难。”
“所以,总体说来,能力越高者,在艰险时承受的压抑和痛苦也越大、在需要小心的地点会因自身的原因,获得更高的幸运。始终最平静的,反是天生的瞎子。总在痛苦的,就是那些曾有眼睛却眼被蒙住的。正如我。我就是那曾有眼睛但眼睛却被蒙住了的,假如能选择,我要怎么选择自己的将来?是从此做个最快乐的没有眼睛者,还是做必须去承受艰险地带压抑折磨的最痛苦者?”
这段时间,武阳从未仔细对”他心通”异能进行过客观思索,从未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思考自己处事方式和造成自己当前境况的真正原因。
----对人生和未来的思考。
当他终于思考结束时,第一声震破群山的凄厉狼嚎,于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出现。
在余音袅袅将消未消的瞬间,凄厉的狼嚎,在群山中陡然回应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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