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大师遗憾之余,又向我补充了这么一句。
“那是自然!”我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我心头有疑惑难解,便来向大师问道。”
说实话,现在我的心里,真是一片狂喜!
这位仁波切大师,虽然没朝我动过一手指头,但是我总觉得他慧眼如炬,似乎已经把我周身上下的心思和想法,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一样。
更何况他还是老喇嘛的师父,老喇嘛的一身本事都是他传授的。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到底有多大的神通?那真是让我难以测度!
和这样的人打仗,说实话跟作死也没两样。如今不用再跟他动手,那自然是让我喜出望外。
等我转过身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那些尸体,我忍不住又转过来,指着裂心七子的尸体问道:
“这些人…”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见那位仁波切轻轻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这都是耶波刹弄出来的事。我70年没出这个小屋,他哪里敢拿这些小事来烦我?”
“哦!”我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原来弄了半天,这个仁波切在铁槛寺里一心苦修。对于他手下的虎术士勾结南洋降头师,还有跟千门八将同流合污的事,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掏出一瓶五爪龙胆草的药物精华,在地上躺着那个老喇嘛耶波刹的光脊梁上倒了几滴,彻底解了他的龙骨烛毒。
然后,我抬起头看了看仁波切脚边的那个小小的木屋。他居然70年来,都没出过这个比鸡笼子小的小房子一步!
“你为什么要住在那里边?”我到底还是没忍住,指着那个还不到一米高的小房子,向着仁波切问道。
“人生苦短,佛法艰深。”只见仁波切笑着说道:“我深苦没有足够的时间参悟大道,所以才住到这里面。”
“在这间小房子外面,钉了好多钉子。钉子尖儿都在房间里面呢。”只见仁波切笑道:“所以我要是一瞌睡,就会被钉子刺醒。这样不用睡觉,就能多出来好多时间,用来参悟佛法了。”
“我的妈呀!”这时我想起这家伙刚才说的,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70年没出过这个小屋一步。在这之前,也不知道他在里面住了多久。这么说来,这位仁兄有多长时间没睡过觉了?
“该睡就睡一觉吧!”我叹了口气,向着那位仁波切说道:“中国的道教讲究道法自然。佛法之中也有开悟之说。一味地苦熬未必就能行。说不定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你说得对!”只见仁波切居然从善如流,立刻就认可了我说的话。
“这么多年来,我的弟子里,没有一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只见仁波切笑道:“回去我就好好睡一觉,把这个木屋让给耶波刹。”
我笑了笑,向他挥手作别,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战场。
当我走出好远以后,我再回过头,却见他依然站在那个冰崖上。在那里双手合十,远远的看着我。
说实话,现在我的心里真是波涛汹涌,无法自制!
这天下的能人异士,真可以说是车载斗量。在这一个西藏无人区里面,居然就有这样的世外高人!